“是这条路
？”李庆成低声道。
方青余勒住马，四处查看，在两山峰顶发现
条曲折小径。
“多半是
。”方青余说：“下马来。”
方青余语塞，李庆成回房换衣，片刻后身轻甲出来，挑衅地看着方青余，笑笑。
方青余笑道：“那，你就跟着
起去投敌？”
李庆成淡淡道：“当然。”
方青余道：“殿下请。”于是领着李庆成去前院马厩。
方青余只得带着李庆成上马，当夜离开江州城，朝北面玉衡山上疾驰而去。
方青余屏息，掰开李庆成
手指，每个动作都很轻，生怕将他惊醒般小心，他缓缓下床，光脚走下地，扯过外袍，以袖系在腰间，推开房门，全身赤\裸地站在走廊前，乌云被风吹散，天际轮明月，披洒在他健美而无可挑剔赤\裸肩背上。
自脖颈至脚踝，笼着层淡淡柔和月光。
方青余在廊前站片刻，躬身跃过水池，无声无息地回房，片刻后背负箭筒与长弓，换上身淡银色战甲，铁靴发出轻微响声，走过回廊。
“上哪去。”李庆成冷冷道。
方青余哂：“回去睡下，别吹风。”
喘后，苍白脸色转为绯红，只觉那快感纵是过去，仍旧回味无穷。
方青余笑着把肉根抽出来，李庆成差点情恸而抑制不住泪水，伏于枕畔半晌才道：“青哥，你……”
“与你同去。”方青余笑道：“见你那眼神，实在忍不住。”
李庆成喘着点头，方青余又把他抱在怀里，以鼻梁亲昵地蹭他唇，问：“还要？”
李庆成勉力摇头，那阵高潮余韵还在冲刷着他心神，方青余拉过被子，盖在彼此身上，反复吻李庆成脖颈，胸膛，锁骨处肩窝，手掌摸过他身上每寸肌肤，李庆成咽下口水，对方青余手掌传来温度，以及全身被抚摸肌肤相触惬意感有种迷恋。
狂风再次刮起，卷来乌云，遮蔽月色。
片悠长黑暗，张慕始终站在门外阴影里，像截被全然遗忘木桩。
江风之后，骤来碎雨斜斜刮着，直到黎明时分，朝阳未现，天际晦暗，东方抹隐约光，玉衡山漫山遍野笼在灰雾里。燎原火扬声长嘶，载着李庆成与方青余穿过密林，仿佛进入个截然不同异界。
海东青唳叫，展开双翅在天顶盘旋落下。
天地间，浩荡玄色风刮过山峦，卷着横飞雨水，逾朝峰顶走，那狂掠雨点几乎是拔地倒飞上来，几乎与大地平行着闪逝而过。
李庆成眉毛动动，只穿着短裤，问：“长弓，钢箭，战甲，你要上玉衡山？”
方青余：“只是去看看。”
李庆成：“你是想再投朝廷吧。”
方青余懒洋洋解下长弓掂掂，笑道：“那该把你带着起去，这样才能立功。”
李庆成欣然道：“说对，所以现在就带去。”
“困。”李庆成迷迷糊糊道。
方青余仍在反复吻他，自从前起便是这样，每次做完后，方青余都会吻他很久，那唇柔软而温暖，吻到李庆成睡着为止。
“你睡。”方青余小声道，以手掌在李庆成背后轻拍，并把他抱在怀里。
夜半，风渐小。
方青余小心地拉起李庆成手，小手指被李庆成握着，微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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