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青余摇头苦笑道:“你不会懂,唉,也说不出……反正就是为你才活着,你死,青哥人生,抱负,理想,就什也没。”
李庆成莞尔道:“这听起来怎像哑巴才会有心思。”
方青余眉头动,嘴角抽搐:“可不是,张兄自幼效忠于你,除你之外,他活着还有何念想?你若死,他连该上哪去都不知道。们命都是与你连着,这许多年里都成你狗,虽不待见张兄,张兄也不待见,但二人对你心思,俱是般。偶尔狗咬狗几口,但你可得走稳,别出什岔子。”
李庆成笑道:“你倒是说得光棍。”
方青余自在哂:“不敢与韩将军争当君子,素来是个真小人,到。”
李庆成答:“当时也没想这许多,便是念之差,心里有奇怪念头,你让怎说得清楚?”
方青余点点头,李庆成又道:“怎,后怕?”
方青余胸膛前束着箭囊与破月弓,背后背着李庆成,缓缓前行。
“后怕得很。”方青余沉声道:“当真是背冷汗。”
李庆成揶揄道:“你都得投敌,还后怕什,死不是正好?割下头回去寻你姑母领赏。”
“庆成。”方青余忽然道。
“到?”李庆成个激灵。
“没有。”方青余笑道:“忽然想起那时候。”
“什时候?”李庆成迷惑地问。
方青余:“你拆完信时候。”
破晓时分,到处都覆盖着层熹微光,注定是个阴天。
方青余拉着李庆成下马,将燎原火拴在树上,沿着陡峭小路开始攀上山峦。
李庆成在山路上滑,险些滚下去,方青余忙紧紧拉着他手。
“青哥背你。”方青余笑道。
李庆成俯在方青余背上,后者跃攀附于丈许黑岩间,在峭壁上徒手攀爬。
方青余伸手,把李庆成拉上最高峰顶,登时万里疆土豁然开朗,云雾散尽。
李庆成深吸口气
方青余正色道:“别说笑,来日你千万不可贸然行险,青哥活着,全赖你。”
“若还没报仇就死。”李庆成懒懒道:“你们就把钱分,自去找出路呗,有手有脚,还怕活不成?”
方青余嘴角微勾,带着帅气笑容:“是活得下去,可魂儿没。”
“跟着你这许久,门心思全在你身上,你能成也好,不能成也罢,青哥其实并未曾想过这许多。但你若不慎死,青哥虽活得下去,却还有什意思?归隐山林,终老生,却不知该再做什。”
“该做什便做什。”李庆成随口答:“大好男儿顶天立地,还怕没事做?”
方青余背着小太子,深脚,浅脚地穿过最后树林。
李庆成:“怎。”
方青余道:“以后千万得小心。”
李庆成笑道:“命大。”
方青余:“信上有毒,你为什会起疑?”
“抱紧,心肝。”方青余专心地上山:“这摔下去可就粉身碎骨。”
李庆成道:“罢还是下去吧,免得拖累你。”
方青余哂道:“青哥虽不是那哑巴对手,也有点本领,你这是瞧不起?”
李庆成淡淡嗯声。
二人缓缓登上峰顶,有路便走,无路则在石壁上辗转攀登,李庆成在方青余背上打着瞌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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