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庆成不置评价,只见玉衡山北峰台上,青铜巨鼎烈火跃冲天,隐约能听
李庆成眯起眼打量他。
“若是果真办到……朕就……嗯,朕就……”李庆成舔舔嘴唇。
方青余狡黠笑,而后道:“什也不必许,这是青哥心甘情愿为你做。”
李庆成道:“别把话说得太满,先走着瞧再说。”
是时远处御林军朗声长喝,山谷内陡然回音四响。
李庆成道:“你来过这里?”
方青余说:“昔年国舅爷韩将军就是在此处与武尊比剑,少时游历中原时,曾到北峰峰顶去瞻仰故迹。通常天子祭祀,都得以铜鼎燃起烈火,摆祭案,三牲五鼎……”
李庆成眯起眼摇头:“看不见。”
方青余沉吟片刻:“他们还未曾上山,若老天爷开眼相助,能将雾散便能成事。”
李庆成约略估测:“近千步远,就算能看见,你又如何取准头?”
,抬头仰望那仿佛垂手可及天空。所有景物都变得渺小遥远,脚底下是苍茫大地,远方江城像条被灰练环绕,巴掌大胭脂盒,梯田成错落小格,于丘陵上此起彼伏。
登上这中原第峰高峦之巅,只觉心胸开阔,不片刻狂风再次刮起,灰黑色云海在风吹下朝着南方滚滚而去,雷电犹若磐龙在云层下翻腾,掩去远方大地上景物。
玉衡之巅唯棵丈许高古树,盘根错节,枝桠茂密。两人所站之处不盈三丈方圆,竟是处无岭可接险峰。
“别乱走,当心掉下去。”方青余道。
李庆成点点头,让海东青落在树杈上,转头打量四周。
沿山号角呜呜吹响。成山成海御林军于登禅台上散开,黑压压大片。
号声停,钦天监之声尖锐传来,听得出人,却辨不清音节,李庆成对这声音甚是熟悉,昔年李谋凡在京中有祭祀之礼,钦天监那如阉鸡般嗓音都令他过耳难忘。
“祭天时云雾笼罩,不是什祥瑞。”李庆成想起幼时读书训,喃喃道:“都说祭天起雾,天不见;登基雨露,泽被苍生。想必李珙回京登基时,也不会下雨。这日子素来是难选。”
方青余道:“史上真正能碰到祭天晴朗,登基下雨天子,也没几个。要连着在这两天里都碰上想要天气很难。”
李庆成缓缓点头,方青余哂道:“不过李珙该感谢这场云雾,反而成他保命祥瑞。”
方青余嘴角微微翘起来。
李庆成又冷冷道:“就算你取得中准头,你能拉得开那弓?”
方青余低头,注视李庆成双眼。
李庆成:“你就算射出箭去,不定也会被人拦下,伤不得李珙。”
方青余道:“若是都办到呢?”
“玉衡山就像个勺子,因此而得名。”方青余道:“勺柄末端是咱们所站之处,勺心就是下头登禅台。”
李庆成循着方青余所指看去,只见另山峦顶端有个巨大平台,情不自禁道:“无怪天子都要到这里来祭天。”
方青余颔首笑道:“这处可以说是离老天爷最近地方。”
玉衡山勺心处登禅台占地百丈方圆,此时股青烟于台中央袅袅升起,李庆成极目望去,祭天台中央受灰雾所笼,只见火光,不辨细景,两峰之间都无法互看。
方青余道:“实乃天助也。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