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庆成起身,脚踹翻金案,奏折飞满地,将金案连着黄谨直踹出御书房去,乒乒乓乓阵巨响。
“臣罪该万死!”黄谨哭喊着爬进来,磕头磕得咚咚响:“陛下饶命!陛下饶命!”
李元徽被吓得尖声大哭,奶娘忙哆嗦着把小皇子抱走。
李庆成在御书房内
方青余:“你就天天派鹰去守?”
李庆成:“这不派上用场?”
当年方皇后临死前那番话,在李庆成心底埋根刺,殿上唯孙嫣,方青余,唐鸿,张慕四人及八十名鹰卫,不可能是这些人走漏风声。
那知晓鹰羽山庄大火人,还会有谁?
这个投信人,定与当年内情有关。
李庆成眉头拧起来,黄谨压低声音,在李庆成耳边说:“陛下,你看接下来还有封,是说孙岩。”
李庆成道:“孙岩怎?”
黄谨:“信上说,孙岩与张慕暗中勾结,本朝律法,以十七策为令,镇疆武将不得勾结朝中大臣,这……”
李庆成不置可否,黄谨看得惊心动魄,又道:“还说孙岩倾家财资助张慕招兵买马,准备举兵谋逆,这这这……实在太匪夷所思……”
李庆成道:“谁当值?外面来个人。”
下,此人说得甚是详细,张慕将军自镇守东疆伊始,未曾回京述职,平日在东疆足不出府。”
“东疆冰天雪地,不出府有什奇怪。”李庆成道。
黄谨:“据说张将军每天都看着块玉璜发呆,那玉璜是先帝亲手给他父亲张孞信物,又对旁人说……”
“对旁人说?”李庆成忍俊不禁。
黄谨:“是,张慕他对人说,当初大虞江山,本应分他半,有玉璜为证,这可是大逆不道言语呐!”
李庆成又道:“继续念。”
黄谨神色如常,开始读另封信。
“江州参知韩沧海,意图谋反。”
李庆成:“……”
黄谨道:“这人……提及韩沧海用兵器,乃是七尺八寸长根天外陨铁制成‘磐龙棍’,那磐龙……可是天子才能用呐,韩沧海竟敢用磐龙棍当兵器,其心可诛……”
名鹰侍入内,李庆成交出两封信,问:“今天哪只鹰负责盯南华门。”
那鹰侍答:“回禀陛下,是赵楚天和他鹰惊帆。”
李庆成说:“把信给他,让他放鹰去追查投这两封信人。”
黄谨登时打个寒颤,未料李庆成还留这手,鹰侍接过信前去办事,方青余道:“还能找到送信人?”
李庆成懒懒道:“当然,这些鹰都厉害得很,每天在南华门楼上盯着,谁塞哪封信,鹰看眼,便能认出那人相貌,小事也罢,大事怎能不追?”
李庆成不吭声,黄谨又道:“如今陛下派他去守玉璧关,这厮便终日看着玉璜,怀恨在心。还说,早知道就喝当年那杯酒。”
李庆成点点头,表情不现喜怒,黄谨接着说:“塞边时有交战,秋末小股匈奴人进犯,张慕将军俘队人,其中有名匈奴少年被抓到将军府上,关起来……”
李庆成道:“接下来是通敌。”
黄谨谄笑道:“这信上说,张慕对那匈奴少年青睐有加……亲自吩咐,不得难为他。据说这名少年,叫做诃沫贴摩儿。”
“张慕还对亲卫说,当年他老父,是被先帝把火烧死。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