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慕愕然,李庆成迅速给张慕披上长袍,说:“李巍得知咱们跑,定会派人追杀,想拿回去,逼着小舅投降…
“起来,慕哥。”李庆成马上翻身坐起,抓来衣服给张慕穿上,说:“得马上离开这里。”
张慕没有说话,望向李庆成目光中满是疑惑,蹙眉道:“不忙,先把话说。”
“来不及!”李庆成道:“听!”
张慕身单衣,坐在榻旁,双手搁在膝上,吐出个字:“不。”
李庆成:“……”
张慕带着不解神色,片刻后凑上来,专心地吻李庆成唇。
这个吻令李庆成彻底安静下来,然而吻着吻着,更炽热,更彻底情欲在心底喷发,仿佛要将他烧成灰烬,李庆成刻也不想离开他,他吻得更狠,张慕就把他抱得更紧,仿佛终于等到生命里某个回应。
他们疯狂地接吻,纠缠在起,张慕把李庆成压在榻上,急促地喘气,胯下阳根抵着,李庆成挣得挣,张慕便按捺下情欲,说:“睡罢,你还病着。”
句“病着”蓦然惊醒李庆成。
“这是什地方?”李庆成打量四周,张慕端过茶喂他喝几口,漫不经心道:“秦州。”
惊疑不定打量四周。
张慕把他搂在怀里,低声说:“做噩梦?没事,没事。”
“不……不是噩梦。”李庆成喘着气道:“慕哥?你是慕哥?”
张慕把他抱得很紧,李庆成登时大哭起来,哭得肝肠寸断,连喘气都在干呕,张慕道:“庆成?没事,庆成,有在,别怕……”
李庆成好会才缓过来,颤声道:“慕哥,你在……慕哥!”
张慕:“你做什梦?慕哥带得你出来,自然会护你周全。先把话说。”
李庆成当真是气炸,他深吸口气,想起前世种种,明白张慕片痴情,现在他们不再是皇帝与侍卫,而是他与他,完全对等两个人。
李庆成:“皇叔兴兵作乱,想起当年那封信是谁写!是李巍!”
张慕道:“怎地突然想起这个?”
李庆成阵风似地取来长袍,说:“他起存着谋反心思!你还不知道?当年派人写信,投在皇宫门口那木箱里人就是他!”
李庆成倏然心里揪起来,问道:“咱们出来多久?”
张慕略蹙眉道:“六十七天,你没事罢,庆成。”
张慕摸摸李庆成额头,又拉起他手,拇指在虎口处缓慢按压,股醇厚真气注入李庆成手少阳经脉,注入心脉,李庆成道:“心跳得厉害……”
张慕搂着李庆成,让他倚在自己身上,李庆成几乎全想起来——
——这是上辈子他与张慕厮守最后天!
李庆成像个疯子般死死抱着张慕脖颈不松手,张慕只是不住口告诉他别怕,没事,翻来覆去地说,口拙而不知所措,然而他每说次,李庆成便镇定些许,渐渐,李庆成终于恢复神智。
他噙着泪,与张慕分开,呆呆地看着他。
张慕道:“梦见鬼魂索命?不怕,有慕哥在,他们拿你没办法。”
“不……不是。”李庆成道。
他全身力气都仿佛用光,与张慕静静对视,那眼似乎跨越两百年岁月,两百年光阴,有多少仰慕,多少悔恨,多少痛苦与多少快乐,都在那眼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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