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啷”声,昭夫人短剑落地,时竟失去所有力气,伏身在案几上,肩膀不受控制地抽动起来。
短暂沉默后,耿曙打开木匣,依旧道:“这是爹剑,娘让带来给您。”
“滚——!”昭夫人像个疯子般,不顾切地朝耿曙尖叫道,“给滚!再让看见你,就杀你!”
紧接着,昭夫人将案几掀翻,股脑摔在耿曙身上,耿曙朝后退避些许,任凭那木匣敞着,转身推开堂屋门,走出去。
木匣内,安静地躺着耿渊三年前用过、那把沉甸甸黑剑。
?”昭夫人颤声道,“你再说次?”
“叫他‘爹’。”耿曙说。
阵猛烈咳嗽传来,昭夫人手肘强撑着矮榻上案几,几次想起身,却无力再起。
“你娘是谁?”昭夫人深吸口气,瞪大双目,注视耿曙。
“七儿。”耿曙声音依旧那平静,答道。
耿曙掏出匕首,尝试着撬开姜家大门内锁出去,撬几下,铜锁不为所动。耿曙又打量那高墙,朝手心吐两口唾沫,正要抱着树爬上去时,背后又是只手抓住他脖颈,另手锁住他手腕,把他带走。
昭夫人顿时乱方寸,伸手胡乱按去,不知按开何处机关,抽出把两尺来长短剑,厉声道:“聂七,竟瞒着,瞒着……你……你这野种!”
耿曙没有回答,堂屋外,姜恒骇得捂住嘴,他平生第次看见母亲拿着剑,此刻她就像索命冤魂,持短剑指向那名唤耿曙少年,不住发抖,几乎是随时就要下手,结他性命!
耿曙只是低着眉眼,安静跪着,姜恒正要推门进去救他时,背后却出现只鸡爪般手,蓦然提住他衣领,把他拖得离开堂屋去,姜恒偷听被卫婆发现。
“快跑!”姜恒不顾切地喊道,继而被卫婆捂住嘴,带回卧室内,反锁上门。
耿曙别过头,望向堂屋紧闭着门外,再抬头打量昭夫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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