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武艺再高，也是凡人，把握还是有
。”项州沉声道，“若罗宣在，又不
样
。”
耿曙没有问罗宣是谁，也没有奇怪赵竭与项州竟然认得彼此，他依旧在努力地想办法，至少得知姜恒与姬珣在起是最安全。
“他们双方会不会也想着刺杀对面将领？”耿曙提出新办法，先前姜恒所言给他启发，“不必举成事，通过挑拨来让他们退兵呢？”
赵竭摇摇头，意思是不可行。
“他们要打过来，”项州说，“开始动。”
姬珣笑道：“倒也不必，归根到底，还是身外之物，又有什
比你们性命重要？”
姜恒望向姬珣，姬珣又说：“便将它当作
个最后、美好愿望罢。也许千百年后，世上不定会有这个人……”
“定会有，”姜恒点头道，“定有！”
姬珣望向姜恒，微微笑，说：“若没有，哪天你得本事，不惧这大争之世惊涛骇浪时，便拿着金玺，自立为王，也是不妨。到得那时，他们发现争得头破血流‘正统’，竟是落到你手中，那场面，定很有趣。”
姜恒：“……”
姬珣将它依旧用黄布包好，看着姜恒将它收起，姜恒眼里已带着泪水，不知所措，问：“得把它带去什地方？”
“随你。”姬珣说，“若怕自己无法保住，也可将它找处无人之地，沉入湖底，或直带在身边。姜卿，答应，用你双眼去看这个人间。”
姜恒怔怔看着姬珣。
姬珣：“……大争之世，王道式微。五国之争，让天底下百姓，陷入无休无止战火，但相信，总有天，将有人结束这个乱世。届时，你可将天子金玺，交到他手中。”
姬珣叹口气，起身道：“郢人偏安，梁人自大，郑人刻板，代人莽撞……”
赵竭掏出个哨子，正要运劲吹响。
“等等，”项州说，“忽然想起事。”
“刺杀若失败，”项州说，“也会千方百计，保住性命归来，届时逃离洛阳，成为唯结果，记得进城路上，经过这个地方……北面灵山有个峡谷，们能不能试试这样？”
赵竭
洛阳，城楼高处：
项州、赵竭与耿曙望向远方。
项州说：“拿不定主意。梁军上将军是申涿，申涿自身武艺得，手下死士如云。郑军则是太子灵亲自带兵，太子灵……罢，实在没有把握能否成事。”
赵竭做个无意义手势，耿曙说：“他问你有几分把握。”
项州没有说话，寻常时候，刺杀名将领已经极其困难，要非常小心，何况在战时，双方都严密守备情况下？
“……雍人逞武寡情。”
姜恒听到这话时，眼泪已止不住地淌下来，这名天子虽被软禁在洛阳，却从未放下过守护天下之心。
“百姓啊，”姬珣低声说，“遭受这折磨太久。只盼看错、想错，五国中，若有人能继承这王道，这个人，不必是圣贤，因为人无完人。只要找到，你便代，授予他天子金玺，让他统天下，重领这破碎山河。”
“你答应，”姬珣低声道，“答应，姜卿，你们路还很长。”
姜恒哽咽道：“是，吾王。”接着，他定定神，又道：“以性命护卫此物周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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