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为汁氏统大业,切都是值得。
耿曙看着被押出部落林胡人,最后士兵们抓出来两兄弟,兄长被按在满是泥泞地上,少年哭着为他求情。
这幕令他想起许多年前,自己与姜恒离开浔东那天。仿佛很久很久,久得像是上辈子,却意外地距离他很近,近得又犹如发生在昨天。
“放他们,”耿曙朝手下吩咐道,“押回落雁去,让哥哥充任城防军,弟弟养马。”
耿曙大致能听懂林胡人话,却不会说,也懒得说,他策马转身,忽然察觉到危险,源自下意识反应,蓦然抽剑。
王子。
他双眼,就像风林人圣湖般,始终清澈而平静,白皙脸庞缺少雍人特征,反而充满南方人文隽之气。唯保留属于耿渊神色,就是无论何时,无论何地,都带着平静与淡泊眼神。
他穿戴着雍军制式皮甲,左肩佩护肩,与士兵们同吃同住,御林军、黑铠军犹如他兄弟,追随在他身后,为他付出生命,伴他出生入死,建功立业。
他获得奖赏从来不私藏,而是大方地分给将士们,他没有私产,也不在乎功勋与爵位,就像个独来独往、在天地间无牵挂人。
仿佛身外之物俱是旷天孤云,世上每刻所发生事与物,从来没有什能让他动容。
枚暗箭飞来,“叮”声,被耿曙回身,削成两半!
林胡人领地侧竟还有埋伏!御林军士兵登时大惊,纷纷朝着树上射箭,耿曙转头,正要制止,只见霎时万箭齐发,血液从树冠中喷洒而出,短短顷刻,具尸体从树干上摔落,坠下三丈高处,声闷响。
“是他们父亲,”队长朝耿曙说,“殿下,他已经在此处守两天两夜。”
耿曙眉头拧着,队长拖着那尸体,过去给俘虏辨认,正要吩咐把那两兄弟也起杀时,耿曙却不耐烦地说:“算!”
命令只下达次,却无人敢违抗。少年抱尸大哭,被御林军捆起来,拖走。
三个月前,他率领御林军,为王室出征,举荡平林胡部落,这支同属于东兰山与雪林交界处古老民族,被迫离开他们土地,为雍国南征大计,将融入为数百万北方民族里,加入雍人大家庭。
但这迁徙,却拖着血与泪脚印。耿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,场突袭,便瓦解林胡人所有守御屏障。如年前攻打更远处,奔马山中零散北方部落般,又如年半前,率军平定风戎之乱。
王骑在他指挥之下,就像把斩马长刀,所向披靡。落雁城中有歌谣传颂,在汁将军面前,山峰亦可削断,沧海亦可被填平。
耿曙从十七岁开始接手雍都军,短短两年里出征三次;太子泷则坐镇朝中,从大雍丞相管魏处学习打理内政。兄弟二人文武,全心全意地相信对方,在这默契之下,雍国于北方所有国内障碍都被扫除,凝聚为个强大整体,化作辆势不可挡战车,发出咆哮,随时将扑出玉璧关去,碾平整个中原大地。
当然,在这轰鸣战车轨迹前,免不牺牲掉不少拦路之人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