耿曙没有回答。姜太后说：“再过几年，你们都是加冠
年纪
，该有规矩，
定要按规矩来，朝堂有朝堂规矩，宗室也有宗室规矩，是不是？”
耿曙对姜太后很恭敬，太后开口，耿曙便停箸不食，答道：“是，王祖母。”
“开府就得有王妃，嫂子什
时候能过门？”太子泷朝耿曙问，“哥娶李宏女儿，不会挨揍吧？”
耿曙当即有点恼火，以眼神制止太子泷，不要继续讨论下去。
姜太后说：“那女孩温柔，不会。”
“他好得很。”耿曙朝汁琮说。
汁琮教训道：“说走就走，当真无法无天。朝中见你亲手所拟南征之案，说不得总算有几句好话听，又眨眼间溜出去找你哥，什时候才能像个十八岁人？”
这次南征，汁琮显然有意让太子泷自行历练，所有政令、行军，大多出自太子之手。太子泷在年前，也即年满十八岁前正式开府，麾下召集幕僚近百人，协助处理政务。
而对太子泷而言，眼下最得力，无非两个人，封地为山阴曾氏嫡长子曾嵘，与王兄耿曙。
自然，扔下太子府上百幕僚不管，径自去东北方犒军这个举动，确实引起府内轩然大波，众幕僚当真无言以对，曾嵘气得不轻，闹着要辞官。
次，肿半边脸，手上又被啄记，鲜血淋漓，幸亏伤得不重，很快便治好。
过后太子泷便对这扁毛畜生敬而远之，唯独耿曙还耐心地养着它，导致如今宫中，除耿曙话，这海东青谁也不放在眼中。
说话间，耿曙忽然又想起另个犹如鹰般人，界圭。他总觉得今日有些不同寻常，原来是界圭没跟来。
太子泷已颇有默契，耿曙脸色稍变化，便知他想问什，示意他看。
界圭骑着马，早已停在山坡下，就像耿曙那忠诚鹰般，等待太子泷随时差遣。
汁琮见状，顿时哈哈大笑，打趣道：“昔时
与你大伯，谈及亲事，也是这个模样。虽是李宏女儿，却是姬家人，姬家人脾气都怪得很，须得小心伺候。”
“那是国民，”太子泷说，“当然要去见见。去哄曾嵘罢，错。”
“你见几个国民？”汁琮慢条斯理道，“都叫什名字？林胡族长什模样？有多少人？他们吃什？喝什？养多少牛羊？占多大地方？”
太子泷登时被堵住。汁琮不悦道：“你不过是在雍都待得气闷，想去找你哥玩罢。”
耿曙瞥太子泷，那眼神，意思是你活该。
“你也要预备开府。”汁琮话锋转，朝耿曙说，“你是王子，又是上将军，总不能成日在东宫里当差，那是门客地方，总是在里头混，像什样子？”
太子泷显然对这形影不离丑陋刺客相当不耐烦，说：“回去罢？你都多久没洗澡？身狼味。”
耿曙起身道：“没嫌弃你，你倒是嫌弃起来？”
耿曙下山坡，与太子泷上马，回去交接，也不理会跟在两人身后界圭，点兵回雍都。场远征就此结束，夏季,bao雨倾盆，草原上开始入秋。
返回雍都路上，太子泷淋雨，生场病，自然又免不得挨顿姜太后数落。耿曙也连带着被骂顿。
“好得很。”太子泷说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，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