耿曙答道：“突然想喝，你长大
，想喝什
就喝罢，别总是这听话，委屈自己，看让人心疼。”
两人互敬，饮下碗中烈酒。雍都
酒与中原酒不
样，中原酒是甜，北方酒入喉则如刀子般。
饮过后，耿曙看着花园里漆黑夜出神。
“恒儿他，已经死五年。”耿曙低声，自言自语说。
太子泷猝不及防，又听见这个名字，只得安慰道：“这回咱们南下，说不定能打听到……”
太子泷当真苦不堪言，耿曙则认真核对所有粮草、兵力布置，包括进中原后，在何处扎营、何处补给等问题。雍国最大倚仗，如今就是玉璧关，这道横亘大地两千年关隘，成为所有粮草中转与集散战略要地。
只要利用得宜，假以时日，以玉璧关为出发点，逐攻破中原四国不成问题。
夜渐深，幕僚们渐渐散，书房内唯余耿曙与太子泷二人。
太子泷打个呵欠，被耿曙看在眼中。
“累就睡。”耿曙沉声道。
李宏也即代国国君，这位国君，在三个月前便朝雍提出亲事，想将公主嫁到雍宫中。这名公主虽名义上是代武王女儿，实际却是过继，生父为曾经王族姬氏后人。
她名字唤作姬霜。
代武王性格刚猛，养女却温柔恬静，半点没有被影响，听说小时候，读书识字，还是丞相公子胜，即死在耿渊剑下那倒霉鬼所亲自教导，三岁便能通读天下书篇，四岁便能作文章，五岁……五岁没到，公子胜就死。
代国联姻意图很明显，自然是想与雍结盟，关外雍国与关内四国任国结盟，称作合纵。四国联议抗雍，则是连横。起初代武王对姬霜所嫁之人，目标尚是雍国唯继承人，太子泷。
但汁琮对亲儿子婚事另有盘算，不愿就此与代国结为姻亲。
“死。”耿曙说，“不必打听，哥都知道，心里最清楚。”
昭夫人早
太子泷强打精神，摇摇头，说：“大伙儿都说，这是百年来，神州最重要年，南征过后，史书上，也将为咱们记上笔。”
耿曙闻言心想，就像十三年前，安阳血流成河联议般，那天也成为历史。
太子泷有点疲惫地笑笑：“可是
怎觉得，置身其中，半点也不期盼呢？到得这时，甚至不知，是为谁、为什。太快，这些都来得太快，……还没有准备好。”
耿曙用炭笔在军报上作记号，起身，拿来酒坛，为太子泷与自己各斟碗。
太子泷：“今天怎想喝酒？平日总不让喝。”
亲儿子不能娶姬家公主，干儿子却可以。于是汁琮与姜太后、汁绫商量许久，决定让耿曙与姬霜成亲，虽然上代人有上代人恩怨，但看李宏意图，过去就让它过去罢，两国之间，终究以百姓福祉为重。
现在就只等代国那边答复。
“你小姑已往玉璧关去，打理南下出关前事宜。”汁琮又道，“明日将召集朝臣，兄弟俩今夜重新将你们计策仔细对对，若无意外，着监天择好日子，秋收后便率军出征。”
“是。”耿曙与太子泷齐答道。
是夜，宫中太子府上堆满文书，众幕僚吵吵嚷嚷，太子泷跑出去近六天，终于被抓回来处理政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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