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恒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，与耿曙来到西川，仿佛就背负
某个责任，亲眼目睹兄长成亲，是件人生大事，可又让他
“但这也证明两点，”姜恒说，“首先，法令明晰；其次，民风开化。”
耿曙“嗯”声，不予评价。姜恒却心中清楚得很，要让国都成为商贸大集，非
朝夕可成，首先要保护商人交易
安全，否则谁敢来做生意？其次则是要有相当气量，允许贸易影响，甚至在定范围内，左右国君决策。
除此之外，还要允许商人们七嘴八舌地“议政”，说国君坏话。
前点汁琮能办到，但后两点，以雍国做派，只怕很难。若非当年公子胜力排众议，推行变法，将商人推到如斯地位，只怕以代武王性子，要做到也很难。
武王李宏唯相信，就只有这个庶出弟弟，李胜也是天下不世出人才，有他治理代国，退可守西川百年之鼎盛，进可逐鹿中原。
，养兵，有用不完钱，就能征募起不怕死军队，他曾经希望雍国也能恢复与南方四国通商……待会儿再来逛，咱们先找地方住下。”
“要打败个国家，”姜恒说，“须得用什
办法呢？南方四国这些年里，还是很聪明……他们知道强攻雍军，讨不好，还会死伤惨重。”
“嗯。”耿曙说，“雍军实力还是很强大，如果换你，你会怎打败雍国？”
姜恒想想，答道：“换作
，首先，阻断所有与关外通商道路，联手压制雍，让他们挣不到钱，雍国铁、马、银、物产哪怕再丰饶，没有国家购买，光靠本国百姓，根本消耗不完。国库日渐空虚，汁琮养不起兵，只能转而朝国内百姓课以重税，久而久之，民羸则兵疲。”
“汁琮哪怕有再强凝聚力，等到发不出军饷那天，除非裁军，否则定会引发叛乱。只要四国有耐心，不费兵卒，用釜底抽薪之计，便可耗死汁琮。”
只可惜，手无缚鸡之力李胜，被他们父亲像杀鸡般，在安阳剑捅死。
耿曙登记“聂海”这名字，姜恒则依旧用原名。
“什时候去见嫂子？”姜恒来都来，也不着急，躺在坐榻上，随手戳开窗，西川冬天阳光便照进来，外头隐约可见积雪钟山，窗框内景色就像画儿般。
“这着急做什？”耿曙皱眉道，“嫂子嫂子，都不惦记，你怎这惦记嫂子？”
耿曙令姜恒朝里让让，两兄弟并肩躺着，姜恒笑起来，手指刮下耿曙脸，说：“就想看看。”
姜恒这些日子里，听耿曙谈到不少东宫决策内情，知道朝臣们都在提醒汁琮这点，他们必须拿出对策。
第个对策是增加人口，消耗雍国境内资源，并让他们去耕种，豢养更多军队。
其次则是尽快出关，不能再等，夜长梦多，等待无异于坐以待毙，战争起，从中原掳掠回战俘、钱财、粮食，当可补充雍国库。
姜恒路观察西川城内风物人情，只见东西南北四街俱是商肆，更有天水、西域等地商队不远万里，前来西域做生意，川商在国内易货后再带往中原，到处都是响当当金银入袋之声。
商队盘踞地方，歇脚客栈也相当多，耿曙凭嵩县县丞签发文书，便顺利入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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