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而且现在还想杀你。”姜恒认真道,“先前刺杀得手,也从没想过要饶你命,因为师父恐怕你若当真死,从此哥便有解不开心结,才将解药交给界圭,让他带回去,留你命。否则当时若醒着,绝不会让他将药拿走。”
侍奉汁琮身后界圭脸色微变,汁琮却神色如常,点点头。
接着,他拈起切羊肉小刀,耿曙顿时色变道:“父王!”
银光闪烁,小刀脱手,飞向姜恒案几前,“噔”声稳稳扎在姜恒面前。
汁琮慢慢解开武服,露出胸膛,说:“欠你们
属下为三人斟酒,耿曙坐在姜恒对面,看着他,举杯,又朝向汁琮,三人喝。
“爹,”耿曙说,“恒儿他先前全不知情。”
“想曾宇已经说得够明白,”汁琮提醒道,“既说前事不究,就是不究,还信不过?”
姜恒笑道:“他不仅说明白,还当着上万人面,喊出来。”
汁琮笑道:“本该如此。”
“没想到……”耿曙离开帐篷后,朝姜恒说。
姜恒说:“没关系,正主儿来,这不是正好?他是你爹,再怎样,也要朝他道谢,是?”
耿曙不安道:“你本可不必。”
姜恒道:“就像你见师父般,愿意。”
耿曙想也是。
!”
耿曙深呼吸,姜恒就在他身边,时不知该以何态度来面对汁琮。
姜恒轻轻推下耿曙,让他上前,并点点头。
耿曙看眼姜恒,再看汁琮,终于道:“父王。”
汁琮听到这声“父王”,对这屈服总算满意,至少是暂时满意。
耿曙生怕汁琮责备姜恒,但他忽略另个问题,解开这个结关键点,实则不在汁琮,而在姜恒。
接下来,简直是他人生中至为胆战心惊时刻。
“实不相瞒,雍王,”姜恒说,“捅你那剑,并非受太子灵唆使,而是本来也想杀你。”
耿曙心脏顿时狂跳起来,眉头深锁,朝姜恒极其缓慢地摇头。
汁琮蓦然爆发出阵大笑,点头道:“很有意思!”
回到雍军军营后,他明显地松口气,就像回到自己家,姜恒也看出来,却没说什。两人简单洗过澡,回到王帐内,汁琮正在看幅行军地图,吩咐手下摆上晚食,姜恒知道,自己面临最大麻烦,现在才真正开始。
“吃罢,”汁琮说,“想必都饿,恒儿平时饮酒?”
雍人主食乃是名唤“缚托”面汤,又有牛羊肉与面饼,只不知是因为耿曙回来,汁琮特地让人宰杀牛羊,还是雍军行军所食向如此。
“这是汁淼爱吃,”汁琮说,“不知道恒儿你习惯吃什,喝杯?记得你在玉璧关时是饮酒,酒量如何?”
“能喝点,”姜恒说,“但喝得不多。”
“你呢?该叫什?”汁琮又转向姜恒。
姜恒正要开口,汁琮却道:“罢,去收拾洗漱罢,路风尘仆仆,瘦这多,想必在西川也没吃饱饭。”
耿曙欲言又止,说道:“父王,他是恒儿,就是说恒儿。”
“知道。”汁琮说,“去罢,稍后让人准备饭食,再慢慢地谈。”
姜恒与汁琮坦然对视,丝毫不躲避他目光,汁琮忽扬眉,做个手势,示意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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