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恒闻言知道自己过
第
关。
“明天
要回师门趟，取件东西，”姜恒说，“得带走哥。但既然答应你，就会来落雁，绝不食言。”
“倒是不怕你食言，”汁琮说，“带界圭同去，毕竟你俩
处境还很危险。”
“不必，”姜恒笑道，“哥会保护。”
“说得是，”汁琮笑起来，说道，“连李宏也屈服在他剑下，在钟山战成名。期待你能给个不样答案，姜恒。”
“要看施政，”姜恒说，“快话，十或二十年。慢话，百年。前提是，你王都不发生内乱。”
汁琮说：“孤王有信心，只要夺回玉璧关，便能犹如疾风扫落叶般，席卷神州大地。”
“也有信心，”姜恒扬眉道，“但以这种方式取得神州，非是人心所归。你王朝不可能长久，两代之后，必将叛乱，届时天下又将恢复分崩离析大争之世。”
汁琮没有回答，沉吟不语，姜恒所言，乃是为他拟定未来天下棋局，早在汁琮父亲那代，管魏便已提出轮廓。照着这棋局步步走，也许有变化，未来却是大致可预见。
父亲生前常说他最缺就是耐心，汁琮确实向来耐心欠奉，想到这
久远目标，甚至还要留给自己儿子，谁能接受？统天下宏图伟业，他只希望在自己手中完成。
子之位，由雍王充任摄政职，不过具体如何，还要看届时情况。”
汁琮不予置评。
“接着，煽动李家内乱，”姜恒说，“支持他们朝郢国宣战，再通过联姻、通商等控制住代国。”
“这个过程也许将延续十年、二十年。”姜恒又说，“同样，也是蚕食长江以南过程，届时嵩县将成为与郢地相临前线，不知道雍王，甚至这生，能否亲眼目睹开战那天。”
“什时候才能与郢国开战呢？”汁琮说。
姜恒起身：“这是爹琴，就给罢。”
但姜恒所言，则是对雍国多年来野心作增补，当年天下满是英杰，梁重闻、郑子闾、代公子胜、郢长陵君……皆是得任何人，俱可得天下佼佼者。号称不世军神重闻，更是汁琮劲敌。
谁能想到，最后他竟是死在耿渊刺杀之下？如今四国人才凋弊，俱拜琴鸣天下所赐，雍国韬光养晦百年，到得如今，当可堂堂正正参与中原角逐。
只是留给他时间实在不多，汁琮已是不惑之年，要在有生之年实现统天下抱负，便须得亲自拖动这辆战车，任劳任怨，拖着它路向前。
“该让儿也听听你思路。”汁琮最后说，同时发现耿曙已不知什时候，来到姜恒身边，他思考得太久，乃至没有发现耿曙。
“不过总有机会，”汁琮道，“就这样罢。”
这个问题很难回答，但姜恒仍然顺利地给出答案。
“只要代国在雍实际控制之下，”姜恒说，“就离开战不远。”
“确切时候。”汁琮说。
“当雍国全境粮税，与郢国粮税相持平时候。”姜恒给出个准确时机，“还是那句话，哪怕冒险攻打郢地，就算得到，也治不长久。您需要水军与陆军，若无举国碾压实力，这场仗不能轻易开启。”
“什时候能达到？”汁琮仍然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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