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姜恒说,“这叫‘易铭’,在起名时,两家感情好,便将姓氏里偏旁互换,给对方孩儿起名。”
耿曙在雍宫内仍然学不少东西,大致知道排辈与名字偏旁,像汁泷、汁淼便是水字旁,属于他们这个辈分。上辈,则是汁琅与汁琮,汁绫原名为王字旁加个靇字,然则她嫌这字实在太难写,笔画太多写得累死,自己给自己改换个。
“还有‘同铭’,”姜恒说,“像姓氏不同,却带着同字部,便是同铭。”
耿曙说:“‘曙’,你‘恒’。”
“对。”姜恒笑起来,坐在水里,耿曙又要抱他,但两人全身赤裸,姜恒实在有点
耿曙说:“卫卓那老头子不会答应,你说放人就放人,他面子往哪儿搁?”
姜恒说:“不放人,让他再延几年,总是可以。关键山泽被关着,许多冤屈无人可说,如果能见他面就好。”
耿曙说:“表明身份,今天把易容取,去见城主卫贲,他不敢惹。”
姜恒道:“他不会让你见,只会找个借口搪塞过去。”
耿曙想想,说:“氐人若再造反,靠他那点家兵,不是对手,只得等落雁来援,他必须求。”
酒菜钱,说:“们也走。”
“洗个澡去罢。”耿曙与姜恒出来,说道。
姜恒正在想水峻之事要如何处理,点点头。
他与耿曙拿浴袍,去澡堂。秋天傍晚已有些许凉意,汗塞山岭有温泉流入灏城中,形成巨大天然澡堂,耿曙又使钱要竹林幽间,与姜恒泡在池中。
“没有洛阳水好。”耿曙说。
姜恒想也是,若三年前叛乱再来次,靠卫家挡不住,只能朝落雁城求援,如今骑兵全在耿曙手里,卫家必须与他商量。
“再想想罢,”姜恒答道,“不着急。其实只要让朝廷知道,卫家瞒着土地未曾上报、逼反氐人证据,就能为山泽洗脱冤屈……可是你觉得,朝廷知道吗?”
耿曙没有说话,让姜恒转身,站起来,擦洗他腰上伤痕,末,又躬身下去,在他那块烧伤痕迹上,轻轻地亲亲。
姜恒被弄得甚痒,让耿曙别闹,总觉得这次分开之后再重逢,耿曙比那五年离别前要更直接,也更按捺不住,在嵩县尚有点难为情,如今则是又抱又亲,发乎自然,丝毫不觉得有半点难为情。
“水峻‘峻’字,是山字旁,”耿曙说,“山泽‘泽’字,则是水字旁。”
“嘘。”姜恒仍在思考,让耿曙小声点。
耿曙侧耳听会儿,说:“附近方圆二十步都没有人,别担心,连水声都听不见,反而是驿站里头,隔壁有人住,说话须得当心。”
姜恒点点头,耿曙虽是武将,却极像名刺客,到地方,先观察周围,再排除可疑人等,继而确认逃生路,这是小时候被姜夫人带大所养成习惯,姜恒也有这习惯,所以代王李宏对他评价,是“刺客养大孩子”。
耿曙说没问题,自然就是没问题,这时又问:“你想怎办?不可能帮他卖矿石,哪有这闲工夫?要是被父王知道,铁定先没收充官,再把他关起来。”
姜恒声音小些,答道:“水峻想要只是救山泽性命,金矿反而不是最重要,只需要说服汁琮,把人放就完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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