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恒听到这话时,忽然变脸色,说:“怎会呢?你到底在想什,哥?”
耿曙意识到自己说不该说话,忙改口道:“没什,就发发牢骚,别理,会儿就好。”
姜恒马上明白,他最近陪耿
耿曙转过头,眼里带着忿意,副欲言又止样子。
姜恒:“???”
耿曙摇摇头,说:“没什,吃罢。”
姜恒今天心情很好,乐呵呵,并未察觉耿曙这点小心思。两人静会儿,姜恒又转头看集市上热闹景象,风戎人带来他们货物与新鲜玩意,以鸟哨忽长忽短地招揽生意。
“比起刚来那天,好像真不样。”姜恒朝耿曙说。
“没有!”姜恒下就被围住。
“还有。”耿曙自己还没吃,留着给姜恒,当下拿出来散。
“两位殿下,请慢用。”店家端上缚托,将孩子们赶走。
耿曙脸色有点不自在,仿佛在掩饰什。
姜恒听就知道,耿曙以前定也带着太子泷来过,每个人看见他在耿曙身边,都极容易认错人,可见当初他们也形影不离过段时间,而耿曙总是提心吊胆,生怕姜恒因此朝他吃醋翻旧账。
,戴顶风戎人环帽,漆黑双眸清澈无比,犹如星辰般。今天他们恢复寻常百姓装扮,混进城内浩大狂欢之中。
“好热闹,”姜恒说,“真是太热闹,比当年洛阳还要繁华。”
耿曙说:“往年没有这热闹,今年不知道为什,突然下全疯。”
姜恒看见不少在集市上穿行,并引吭高歌林胡人,林胡人都是天生歌手,塞北已有好些年,不曾听到这歌声。
“定是变法许多消息传出去。”姜恒说。
耿曙始终看着姜恒侧脸,但当姜恒转头时,便马上不自然地把目光挪开。
“怎啦?”姜恒莫名其妙,为自己随口句话,还在生气?
耿曙认真地说:“恒儿,觉得你在这儿挺好。”
姜恒脸茫然,继而意识到耿曙意思是,他在雍都如鱼得水,既施展自己抱负,又改变这个国家,当即笑起来。
“有时候,反而觉得才是多余那个。”耿曙别过脸去,自言自语道。
“烫,”耿曙只不动勺,看着姜恒,说,“慢点吃。”
姜恒正要舀鱼片缚托来尝尝,见耿曙盯着自己看,便打趣道:“你弟弟被烫过?”
耿曙:“……”
姜恒十分好笑,平日里他喜欢看耿曙被自己挤对赔小心模样,没想到今天耿曙却生气,皱眉道:“你……算!”
“生气啦?”姜恒说,“就开个玩笑。”
这座城市、这个国家正在迎来新生,东宫经手大量变法细节,不可能不走漏风声,三族都很清楚,他们苦日子将随着太子泷开始执政,终于要结束。
“吃点什?”耿曙在集市上坐下,说,“以前当兵那会儿,忙里偷闲,常来这家吃缚托。”
缚托也即热面汤,乃是冬天雍人最常备食物。姜恒便跟着他同坐下,说道:“现在还在当兵,说得自己多老似。”
耿曙笑起来,好几个月,姜恒难得看耿曙笑。
两人身边有不少小孩儿,姜恒便取出东宫五色花糖,分发给他们。花糖做得如水晶般,顿时引起轰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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