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太自谦
。”姜恒笑道。
“这是实话，”项余说，“
带领
是御林军，任务乃是保护王室。行军作战机会很少，当年读过
点兵书，早就忘光。”
姜恒没有说话，瞥项余投在屏风影子，只听项余又问：“姜大人呢？您怎
看？”
“照水问题不大。”姜恒说，“但最担心，是雍国那边动向。”
耿曙率领兵马，亲自为郢国打仗，汁琮定会有反应，至于反应是什，就很难预测。
姜恒效率极快，只用个时辰，便将补给全部调配完给太子安过目。太子安仍沉浸在喜悦之中，要设宴款待姜恒，姜恒却开始收拾军报，说：“饭就不吃，得回去再琢磨琢磨。”
太子安再三挽留，项余却说：“殿下，姜大人担心前线，让他好好考虑清楚，待打下目标后，再庆功不迟。”
太子安想也是，便不强求。当夜姜恒抱着军报，回到房中，他要从宋邹汇报蛛丝马迹里，找出切可能危险与变数，以免出意外。
项余说：“睡在房里，姜大人是否介意？不打呼噜。”
姜恒笑道：“再给上将军增设榻罢。”
军报是宋邹亲笔所写,描述当夜耿曙只带千人，如何破开敌阵，将敌人杀得大溃。这等战绩，近百年历史上只有两个人能做到,是昔年梁国军神重闻,死于他们父亲耿渊之手。
二是代国前任国君李宏,败于耿曙之手。
“哦,”姜恒淡淡道，“比以前更能打。”
太子安说：“们水军已逆流而上，进入遥河水域。十天之后，就能与他会合。”
“不希望杀太多人，”姜恒说，“打起仗来,死都是无辜百姓。”
“太子殿下已经朝雍王送信去。”项余道。
姜恒说：“嗯，他与汁琮，直有协议罢？”
姜恒没有细想，便命中至为准确环，郢雍之盟，其中最大促成者，现在看来不是郢王，而是太子安，说不定郢王熊耒对此原本持反对意见，最后是项余说服他。
这想来，太子安才是真正有野心那人。
项余也不推辞，便让宫侍在屏风外多放张矮睡榻，自己铺床，坐下。
夜已深，姜恒始终没有睡，细细阅读十几封信上每句话，包括地形描述与军力布置。
项余说：“国内都认为，这仗势在必得。”
“嗯，”姜恒沉吟道，“项将军怎看呢？”
项余坐在榻上，擦拭自己佩剑，轻描淡写道：“说来惭愧，不会打仗。”
“那是自然，”太子安说,“夺座空城，对们而言也没有用。”
姜恒数年前路过照水，对洪水泛滥时景象仍记忆犹新,战乱起,于心何忍？但事实上郢国不打,雍国也会打，若让汁琮侵占,放任人屠城劫掠,不如由耿曙先动手，将其拿下，尚可保护城中百姓性命。
说不定到得最后五国互相征伐，天下大混战之时,照水反而是最安全。
姜恒在嵩县时制定详细计划，嘱咐绝不可放水淹城，耿曙再三朝他保证，取城之后，不会危害百姓性命。
到得江州王宫后，他又朝太子安详细解释番，并让他约束水军，下城后不可乱来。太子安要只是打胜仗，嵩县王军替他担任前锋，高兴都来不及，连连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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