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倒不全是吃醋。”界圭说,“你不觉得,耿渊仿佛阴魂不散般?他鬼魂啊,就附在这黑剑上,也是天意,每次你有什事,拿剑人虽然不是同个,最后却都是黑剑来救你。”
姜恒“嗯”声,仍旧思考着他计划,他得先去弄点易容东西,再与界圭扮成郢军,混进大营里去,找到耿曙,把他带出来。还得准备给他解毒药……他中什毒?他最后说眼睛看不见,是血月毒吗?
“最近忽然回过神来,想到汁琮从前待耿渊,也没见多好啊。”界圭摸摸头,有点疑惑地说,“以他俩交情,耿渊断然不会把自己眼睛弄瞎,替他在安阳埋伏七年。而且,既然
界圭又道:“别在身上乱摸,不是你哥。”
姜恒充耳不闻:“有钱吗?”
“个银面具,”界圭说,“你爹生前送,拿去掰成碎银子花罢。”
“哦,面具是爹给你打吗?没想到你们感情这好。得去买点东西,”姜恒说,“预备潜入郢军大营里救人,你……待会儿先找个地方,让你养伤。”
界圭强打精神,提着黑剑掂量,负在背上。
耿曙说:“如果有天,要辗转让他知道,请你定让传话人,委婉点,不要让他觉得……他不是昭夫人孩子,不是耿渊孩子,他爹娘并不陌生,他在这世上,不是真正孤独人……”
耿曙像是在自言自语,仿佛做着梦。
“……记得特地提醒他,们虽然没有血缘之亲,却直是他哥哥……”耿曙又说,“他是不是弟弟,这不重要啊。他就是他,他是恒儿……”
项余忽然说:“倒是错怪你。”
“什?”耿曙睁着看不见双眼,说道。
鬼先生赶出中原,才在轮台招兵买马,预备有天卷土重来。”
“手下败将。”耿曙冷冷道。
“上将军,们在他身上搜出这个。”手下朝项余说。
项余接过耿曙身上油纸包,答道:“到外头去等着。没有吩咐,不许进来。”
“不要看。”耿曙说。
“你觉得耿渊这小子,更爱汁琅,还是更爱汁琮呢?”界圭走上山路,手搭在姜恒肩上,缓缓走去。
姜恒心事重重,对界圭话根本毫无兴趣。
“汁琮吧。”姜恒随口道。
界圭说:“看不见得。”
“你连个死人醋也要吃吗?”姜恒已经知道界圭对汁琅爱,不是朋友或兄弟间爱,他当真是像爱心上人般爱汁琅。这也是为什,他们都说“界圭痴狂”。
项余扔进来个瓶子,落在地上,四分五裂,露出里头药丸。
耿曙充满疑惑,伸手去摸,摸到药,犹豫片刻,项余却起身走。
翌日清晨。
姜恒先是试界圭鼻息,界圭闭着眼,淡淡道:“还活着呢。”
姜恒叹口气,搜界圭身上。
项余动作停下来。耿曙却改变主意,说:“算,看罢。”
耿曙很清楚自己活不多久,也许在这最后时间里,唯陪他说话人却是无亲无故项余,于是也难得地与他多说几句。
“原来是这样。”项余看完油纸包,依旧封好。
“你会告诉他吗?”耿曙说。
“离开江州那天,就说过,这是们最后次见面,”项余答道,“不会再有机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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