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恒忽然就不好意思起来,说:“没……没关系。不在乎,是谁,不需要这些来证明。”
耿曙顿时张俊脸直到脖颈,泛起红晕,不敢直视姜恒,姜恒不知为何,心脏狂跳起来。耿曙嘴唇灼热,肌肤上带着成年男子安全、可靠气息,身上还有很淡竹子清气。
“……恒儿……在想……”耿曙按捺住那阵晕眩,阳光直射入廊下,照得两人都有点睁不开眼。
“……”姜恒无意识地舔下嘴唇,听见池塘里养鱼儿冒个泡,发出轻响。
两人忽然下都静,耿曙断话头,什都说不出来,沉默不语,埋头起身,再走到池塘边坐下,仿佛想躲开什,依旧做他鹤音竹。
切全看姜恒自己最终抉择。他选择当姜恒,雍宫便再不提此事,界圭从此将消失在他世界中;他选择恢复汁炆身份,便意味着他将回到雍国,朝汁琮复仇,查明当年真相,界圭也将为此付出所有。
“对不起,恒儿。”耿曙放下手里青竹,走到姜恒身边坐下,他愧疚简直无以复加。
姜恒笑道:“这哪里又是你错?要不是你,早就死。”
“不。”耿曙终于抓住那枚直以来,深深扎在自己心上最后根刺。
“你后腰上胎记,”耿曙说,“……不知道……要不是因为,那天在火里……”
院里梨花谢,李子树上结青涩果实。夕阳西下,蝉鸣声此起彼伏,天空弥漫着绯红色晚霞。
“吃晚饭,恒儿。”耿曙说。
第天安然度过。翌日午后,耿曙把姜家收拾好,坐在池塘边,为姜恒做个鹤音竹。
姜恒于是开口,说:“终于知道汁琮为什定要杀,这看来再正常不过。”
耿曙有时实在无法理解姜恒豁达,汁琮毒死汁琅与姜晴,害得他家破人亡,沦落到如今境地,更几次险些杀死姜恒,让他受尽折磨。
姜恒看着耿曙,忽而有点发怔,方才刹那间,耿曙嘴唇灼热与温软触感,简直在脑海中盘桓不去。
现在是夏天……姜恒努力地将
姜恒这才想起,事实上耿曙对那个位置,已不能再熟悉,逃出火场之日,姜恒推开耿曙,令他免于被垮塌燃烧屋檐压死,自己却被压在滚烫梁木之下,昔时后腰上胎记被烧灼,取而代之是,如今胎记位置上出现烧痕。
那是姜恒唯证明身份可能,却造化弄人,因为耿曙自己,而让这最后证据也没。
耿曙撩起姜恒单衣,难过地看着他腰畔,姜恒侧过头,感觉到那熟悉抚摸。
接着,姜恒凑过去,在耿曙唇上轻轻地亲吻下,仿佛有只无形手,伸进他心里,亲手将这根刺拔出来。
耿曙:“!!!”
到得姜恒眼里,都变成“再正常不过”。
“你想为你爹娘……为他们报仇?”耿曙措辞很小心。
“只要还活着,”姜恒说,“汁琮就会吃不下饭,睡不着觉,从他知道还在人世间那刻开始,他也在被折磨。不过想,这切总归要有个结束。”
耿曙明白姜恒心情,于是点点头。
姜恒又说:“界圭之所以离开,也是这个原因吧?兴许这也是他与姜太后商量后决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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