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凯有点为难,说:“磊子他……唉。”
林泽笑道:“有陪着他,他已经很满足,真,你去吧,小孩多大,是同志吗?”
陈凯点点头,林泽说:“有事会给你打电话,发小也在这里陪。”
陈凯又嘱咐几句,走。
郑杰自己到天河体育场书城买几本书回来,在病房里看书,他不太会护理,只能在林泽睡觉时候帮着看看输液瓶,
医生说:“不清楚,情况好话,能坚持六到七天。”
林泽进病房时,看见谢晨风醒着,他略侧过头,呆呆地看着林泽,那刻两人都没有说话,林泽静几秒,上前去吻他。他抱着谢晨风头,在他唇上轻吻,谢晨风手发着抖,伸到枕头下,林泽问道:“要拿什?来。”
谢晨风牵着林泽手伸进枕头里,摸出个方形盒子,林泽看到它刹那,想起半年前那天,在重庆谢晨风租房子里,抽屉中看到戒指盒。里面是两枚925银戒指,枚上刻名字已经被锉平,成为枚光秃秃指环,而另枚仍然刻着“林泽”。
谢晨风把戒指盒放在林泽手里,什也没说。
那天晚上谢晨风就陷入昏迷,林泽看着输液瓶,数滴滴落下液体,数得睡着,又醒来,半夜睡会醒来,摸谢晨风额头看他还烧不烧。
林泽让他躺好,谢晨风才出口长气。
林泽去找护士来量体温,谢晨风发烧。
“今天不能出去。”林泽说:“明天烧退去吧。”
谢晨风点点头,林泽又道:“困就睡会,在你身边。”
他坐着,趴在谢晨风病床前,玩他修长手指头,谢晨风疲惫地闭上双眼,林泽又吻吻他手指,两人手始终牵着。当天下午,谢晨风直发着烧,喘气声音沉重而浑浊,时睡时醒,醒来时候只是叫林泽名字,看到他,便闭上眼继续睡。
又过天,年初二郑杰和司徒烨过来看他,还给林泽带饭,给谢晨风带他能吃零食,但谢晨风始终昏迷着,林泽便让他们去白云山玩。
年初三,报社打电话来催上班,林泽请假,对方还缺摄影记者,司徒烨只得先飞回去帮忙。陈凯早上过来看谢晨风情况,示意林泽出来说话,在走廊里道:“阿泽。”
“要准备办后事吗。”林泽小声问道。
陈凯道:“现在先不用,看看病情会不会好转,不行话你找医院,他们会给你介绍,是这样,知道现在应该陪着你们,但是另外个疾控中心今天给打电话,说有个小孩子确诊,想不开……”
林泽马上道:“你去,没关系。”
晚上六点时郑杰和司徒烨又来次,酒店订好,司徒烨看着谢晨风模样,想说点什却又忍住。
病房里谢晨风又醒,说:“阿泽,你陪他们去吃饭,再睡会儿。”
林泽应,却没有去,只是在医院门口抽根烟,朝两人说情况便回去陪谢晨风。当天夜里谢晨风直咳嗽,高烧不退,林泽知道他人生已经走到尽头,要准备后事。
翌日下午,医生检查完后在走廊里告诉林泽,说:“他器官正在衰竭,并发肠炎。可能会持续腹泻,你要辛苦段时间。”
林泽终于问道:“他还能活多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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