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起去年夏末,那个,bao雨滂沱夜晚以及场上灯光与飞扬雨水。
“行,行。”陈凯道:“辛苦你。”
当天深夜,林泽在机场坐晚上,第二天买到机票,抱着骨灰盒飞回重庆,继续他生活。
说:“你没有在广州再住几天吗,其实可以和其他人聊聊,会舒服很多。”
“不难受,早就有准备,所以当时甚至没有哭。”林泽喝口咖啡,说:“在广州办手续,准备后事,路走下来心里都很平静。直到回重庆以后,春天在洋河体育场外……”
那天林泽把李同光要报纸内容写完,给他发到邮箱里去,下班后整理手机里照片,发现直没看到谢晨风自拍,照片上他脸色苍白,脸颊瘦削,脸上带着快乐笑容,林泽站在他背后,侧着身洗裤子。转头时正笑着要朝他说什。
也包括那两枚戒指。
但最后他不知道为什改变主意,又把戒指带到医院里,放在枕头下。
或许在他内心深处,仍然相信林泽会来见他最后面。
里面还提到骨灰盒可以暂时放在广州,以后由林泽全权处理。里面还有句话:
“阿泽,想活下去,靠自己努力,十年后拿赚到所有钱给你买车买房,让你过好生活。但现在看来可能不行,这里有点钱,不多,买不起什,但也是所有,请你不要嫌弃。”
林泽看到这张照片就想起和谢晨风在起这些时间里,居然没有张合照,唯合照还是在这样时候,这样地点。
他下轻轨,慢慢走回家去,那天春雨纷飞,把整个山城都笼罩在雾霭沉沉灰蓝色天幕下,洋河体育场里正在清理草坪,万物复生,新芽破土季节即将来到。
林泽站在体育场外,手指揪着铁丝网朝里看,体育场里个环卫工人在打扫器械屋,从小屋后面扫出谢晨风藏在那里漏气足球,和双被老鼠咬得破破烂烂手套。
林泽马上道:“能给吗?买。”
环卫工人没要他钱,笑着说:“不晓得是哪个学生藏哟。”说毕把球和手套从铁丝网上扔过来,林泽抱着足球,看着面前体育场,铁丝网把天空割裂成支离破碎小块。
林泽看完遗嘱后给陈凯打个电话,床单被套等杂物细软,包括手机都留在这里,给以后来借住艾滋病患者用。又把谢晨风房租,水电费等结清,想想,最后从谢晨风钱里拿出千,自己又掏千,买个两千块钱电视送给陈凯,放在他家客厅里,作为对他答谢。以后有人过来住时候,大家也可以看看电视。
陈凯还在外地,电话里让林泽多住几天,等他回来大家吃个饭,送他去机场。
林泽戴着耳机,边打扫边和陈凯聊电话,说:“单位催着回去呢,你来重庆时候,大家再见面聊吧,以后可能也出来做公益,到时候又见面。”
陈凯笑道:“那好,期待再见面天。磊子骨灰盒放哪里?送回他家吗?”
林泽说:“可以带回重庆吗?看到遗嘱,他说让全权处理,他家里也没有人,暂时寄存在重庆,这样清明也方便见面。以后有机会去贵州再带过去,或者过几年特地过去次,你觉得可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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