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每次去对方家里,都直接进书房,虽然觉得这家人有钱,但从没想到表是从这儿来。他直到警察来之前,始终以为是在自习室上收东西随手收错,或是背后那排人,把表搁在桌上,不小心正好掉他包里。
“这些话,你告诉薛老师吗?”陈烨凯问。
“有些说,有些没说。”余皓疲惫道,“他不信。”
陈烨凯说:“薛老师是好老师,怎这说?”
“他眼神和初中班主任模样。”余皓答道,“有次老师抓抽烟,
陈烨凯道:“你才是给当心点,他们寝室谁被打折腿,就找你,你是第嫌疑人。”
周昇:“……”
余皓忍不住笑起来,说:“不用,谢谢。都想开。”
周昇问他:“冤枉你偷东西这事儿,你那寝室里头肯定也出不少力没跑。做人怎能这样?就不怕被雷劈吗?”
余皓说:“不怪他们讨厌,有时候,其实也挺讨厌自己。”
期中考前,室友想抄他英语试卷,他没答应也没拒绝,大伙儿就默认他答应,结果开考后,他也没给人递纸条,这个行为最终引起寝室公愤。当夜熄灯后,他们拿被子把余皓蒙,把他结结实实地揍顿,又倒几杯冷水进去。
“艹!”屏风后正睡觉周昇终于听不下去,坐起来,走到余皓病床前,问,“哪几个?405吗?老子让他们好看!”
陈烨凯完全没想到屏风后居然还有个人在偷听,怒道:“你给坐下!”
陈烨凯看上去斯文有礼貌,方才那话竟是带着不容置疑气势,周昇不得不给他面子,只得坐在旁。
傅立群笑道:“红毛练过拳击,个可以打他们整班。上回俩在外头见几个人对个女孩拉拉扯扯,他上前拳,对方就躺。”
众人:“……”
再后来,傅立群替他介绍那份勤工俭学工作,缘因见他在球场旁喝自来水,其实余皓自己心里也清楚,之后就再不去打篮球。家教次付他八十,每个月去上四次,他很珍惜这个机会。
学生最开始不大配合,余皓也没骂她,只在家长面前实话实说。上七次课,那小学生可能想把他赶走,就把表放他包里。他起初没想明白,发现包里多块表,因为从前事,度非常警惕。
他以为是室友塞他包里,就把表拿出来,搁在桌上,也不吱声。结果大伙儿注意到那块表,也没说什。
余皓愈发疑惑,正想把手机卖,顺便带着表,问下回收旧货,这表多少钱。得知价格后就惊,正准备在自习室外贴个招领布告,学生家长就报警。
“那你打去?反正打伤人,别人也不好喊你赔,肯定赖着他,去不?”陈烨凯朝周昇道。
周昇想也是,没人敢惹他,肯定又要让余皓背锅。
余皓看着他们,心里不知为何,生出些感动。要是当初进学院时分到他们当室友,说不定会好得多。但也许相处久,他们样也会讨厌自己吧。
那天晚上,他记得非常清楚,睡到半,被子蒙头,醒来后他终于知道发生什。他们揍自己揍很久,最后哄而散时,余皓没有掀开被子,只蜷缩在被里,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淌。
“让他们当心点。”周昇朝陈烨凯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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