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身躯贴在处,呼吸挨得
说话间众人到得议事廷,拓跋锋立于廷外,眼望日晷,见云起时色变道:“你……怎不换黑服?”
云起这才醒觉黑服沾血,洗完未曾晾干,竟穿着飞鱼服便来,若非拓跋锋守着,入廷便要被当场架出去打死。险些铸成大错,忙问道:“什时辰?现回去借套穿。”
拓跋锋道:“未时,来不及。”说完将云起拉到柱后隐蔽处,便伸手解自己领扣。
云起立时会意,遂扯开腰带,二人在柱后互换侍卫服。
拓跋锋接过飞鱼服不穿上身,却低头为云起系扣挽黑腰带,又吩咐道:“皇上今儿脸色不好,待会恐怕要动廷杖打言官……你听着……”
黄子澄:“?”
云起:“……。”
黄子澄:“……”
黄子澄深呼吸数下,正要想话来教训,那时又有几名锦衣卫行过,正是荣庆与三名锦衣卫勾肩搭背,朝云起点头致礼。
“副使好,嘿嘿。”
好,莫憋着,价成日伤身。这就走,杂书莫被太傅翻着,哥没空帮你背干系。”
云起正要离去,忽听人遥遥道:“丧葬未过,何事喧哗?!”
云起暗道不好,忙示意皇孙滚回去藏东西,只见庭廊尽头人大步走来,头披麻,身着素,斥道:“谁让你来太子书房?”
那人正是当朝太傅黄子澄,朱允炆遇黄子澄,便如耗子见猫,吓得房内笔架翻墨砚倒,乒乒乓乓顿乱响,云起却上前几步,拦于书房外,朝黄子澄拱手笑道:“见过太傅。”
黄子澄年逾三十,形貌清癯,此刻涨红脸怒斥道:“又是你!锦衣卫无事不得入后宫,国丧期间更需着黑服,徐云起,你现身华服来见皇孙是何用意!随去见拓跋锋!”
云起道:“又要动廷杖?”
拓跋锋道:“太子谥号,不过是增几个字减几个字……有言官,名唤庄麓,妻小方才托人送银钱,让掌廷杖那人手中宽点分寸,勿伤到筋骨……”
云起嘲道:“谁收银钱便找谁去。”
拓跋锋手臂紧紧,沙着嗓子,略低下头道:“师兄收银钱。”
云起与拓跋锋沉默对视,拓跋锋身材颀长,更比云起高半个头,身单衣白如初雪,衬出古铜色干净脖颈肌肤。
云起道:“严肃点!”
众锦衣卫不约而同地板起脸,道:“副使好,黑黑黑——”
房内传来朱允炆苦忍着笑声,云起道:“小这就滚,太傅起滚……起去见皇上?”说毕忙搭着名侍卫肩膀溜。
众侍卫转过回廊方阵笑,荣庆问道:“啰嗦太傅教训你做甚。”
云起嘲道:“他寂寞。”
云起笑道:“太傅息怒,正使轮值,这时间该在殿上,小正要去替,顺路看看皇孙,不若与太傅同去?”
黄子澄被将军,这等小事,无论如何是不敢闹到朱元璋面前去,黄子澄又道:“皇孙丧父,如割肉剜骨,恸其心乃人之常情。不悲不恸是不孝也!何用你来操心?副使何在?唤你锦衣卫副使来。”
云起想想,道:“太不巧!副使数日前刚卸职,回家相亲去也。”
黄子澄怒道:“休得诓,新任副使是何人?今日之事,不得善罢,你便与在此等着,再传人去唤……”
云起诚恳道;“新任副使是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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