蓝玉怒极反笑:“事到如今,妄想讲究情义,简直就是可笑至极!张郢会!错看你!”
张勤道:“快走啊!拓跋锋与云起已联手杀扎库尔……”
云起坐在树枝上,懒懒笑道:“是老跋自己杀,啥裤子衣服,可不管
蓝沫听其父许亲,纵是身陷险境,却仍情不自禁地泛起颊红,张勤却面有忧色,只淡淡叫声“岳父”,便不再多说。
三人沿着峭壁路前行,逐渐靠近紫金山接壤沿河平原低地,蓝玉笑着想再说句什,远处传来声临死痛嚎。
张勤登时色变:“扎库尔死?”
蓝玉沉声道:“来日再为他报仇,走!”
张勤道:“岳父,你带着沫儿先走!在此处阻他二人!”
待得过最后那道防线,云起便弃座骑,就地个打滚,掠过崖口,朝山下追去,众侍卫则各自持刀合围,转头朝来时弩箭手埋伏之地大声冲杀而去。
空山新雨,足印陷于湿泥中,云起借着月光稍分辨,便知蓝玉只剩两名亲兵在侧。
蓝玉没入山林,左藏右拐,沿路以长剑劈砍荆棘,此刻披风都已被撕得破烂,军功赫赫镇北大将军,成狼狈逃亡丧家之犬。
张勤搂着蓝沫,安静地跟在蓝玉身后。
“爹爹……”蓝沫忍不住道。
彩!
金铁之声犹若龙吟,响彻月夜,扎库尔怒吼声,横刀当胸,被震得虎□裂,朝后踉跄着摔去!
短短数息间,云起已领着十余名锦衣卫扬长而去。
拓跋锋稳稳落定,双手手腕旋,荡开优美弧光,持刀指向扎库尔,漫不经心道:
“在下拓跋锋,狗腿们头,请赐教。”
蓝玉道:“万万不可!扎库尔无妻无子,已为而死,你若被拓跋锋徐云起抓回去,势必牵连家老小,绝不可莽撞!”
张勤先前听心上人临危,便时冲动,前来报信,此刻想到家人仍在南京,若事后朱元璋追究起来,只怕要诛自己九族,不由得浑身发抖。
蓝玉却似是看穿张勤心思,嘲道:“小子这时间怕?也罢,岳父留下断后,你带沫儿走!”
蓝沫惊叫道:“不!爹爹!”
张勤咬牙,单膝跪下,道:“徐云起与是至交好友,大将军走就是!”
蓝玉示意噤声,道:“沫儿,莫怕,这次定能逃得出去,只需出紫金山,寻得牛首关处接援,当保无恙。”
蓝玉将手按在张勤肩上,道:“郢会,今夜之恩,蓝玉定将铭记于心……”
张勤忙道:“大将军言重。”
蓝玉面在前开路,唏嘘道:“只以为锦衣卫中人,都似徐云起那小畜生,不料郢会你任职五年,仍是把沫儿放在心上。”
“待此次离开京城,安然抵达捕鱼儿海,便将沫儿许配于你,如何?”
云起率领二十人沿着蓝玉逃脱方向路穷追,直奔至处山崖前。
对崖飞来箭雨,众锦衣卫大喊声,各自抡刀上前,护住头脸,筑成人墙将无佩刀云起护在身后。
山崖高处虎视眈眈地埋伏上百弩手,云起稍计算,便知蓝玉已是壁虎短尾,独自脱逃,留下亲兵殿后,吩咐道:
“你们护着过去,回头冲杀下来!”
锦衣卫分开两路猛冲,射于腰际利箭都被钢鳞内甲挡下,饶是如此,冲力亦令云起胸腹暗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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