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勤万念俱灰,不再看云起眼,躬身到蓝沫身边,与其紧紧相拥,彼此痛哭起来。
云起恻然道:“这样,兄弟,别哭。飞鱼服扯下来给。”
张勤与蓝沫满脸
“张勤,你这时冲动,可是把害得惨,今夜锦衣卫少人,尚不知如何圆,恐怕这次也兜不住。”
“唯今之计,只有让蓝大将军与回去,若谋逆……谋逆之事可翻案,你顶多就治个发配从军罪名。”
蓝玉圆睁血眼,猛地大叫:“天地良心——!蒋瓛手遮天,徐云起,你与朱棣合谋诬,此刻还妄想令当个冤死鬼,你良心可在!你有何颜面,去九泉之下见你徐家将门祖宗!”
数日来之事被蓝玉喝破,云起不由得汗毛直竖,挣扎着退几步,与张勤对视。悍然道:“蓝玉!闭嘴!否则便把你舌头割!”
蓝玉狂笑道:“你这狗腿!本将军只悔错看你!徐云起,你先专横跋扈就是,且看来日落得怎个下场!”
那片钢箔在空中回旋,现出锋锐血色,与张勤佩刀交错而过,“叮”响,绣春刀断为两截。
“……原是蓝家大小姐。”
云起并起食中二指绕,蝉翼刀归袖。
蓝玉纵声嘶吼,手捧着断腕,痛苦地栽在地上。蓝沫尖叫声,扑上前去。
张勤手执半把刀,面如死灰,许久后长叹声,将刀柄扔在地上。
事。”
蓝玉与张勤瞬时转身,蓝玉声大吼,举起手中长剑,扑上前去,张勤将蓝沫扯,护在身后,抽出腰间佩刀,寒光如雪。
云起攀着树枝个纵跃,蓝玉喝道:“他腰间无刀!不过是行拖延之计,郢会!联手杀他!”
张勤警惕地盯着云起,蓝玉挥剑砍至,云起只笼着袖子不住避让,笑吟吟道:“蓝叔,那你还打个甚,赶紧跑才是……”
张勤摇头道:“不,岳父!不可轻敌!”
云起心中动,嘲道:“这话如何说?蓝玉大将军可是会断人八字?”
蓝玉忍痛疾喘片刻,咬牙切齿道:“你以为倚着皇孙这株大树便可作威作福?朱重八归西前,必先诛去你锦衣卫名指挥使……”
云起心中惊,想到那日蒋瓛话:
待得来日能独挑大梁之时,你便是正使……
云起吸口气,朱元璋死前,要杀掉拓跋锋,免得锦衣卫难以驾驭?连蒋瓛蓝玉也看出来?
“刀在人在,刀断人亡,张勤。”
张勤大哭起来,跪在云起身前。哽咽道:“云起,看在场兄弟份上,郢会求你事……”
云起拢袖,静静听着。
张勤自知死难逃,索性上前抱着徐云起脚,道:“人做事人当,莫牵连老父老母,你杀,将投入这山谷里去,求你!云起!”
云起叹口气,蹙眉道:“来日皇上追究起,如何走漏风声,你又让如何作答?”
“哟!”云起抖衣袖,唏嘘道:“兄弟,盈盈水间,沫沫不得语……”
张勤喝道:“小心——!”
说时迟那时快,云起袖中现出片薄薄钢箔,钢箔连着根细不可见蚕丝,于空中轻飘飘荡个圈,卷上蓝玉粗壮手臂。
张勤挺起佩刀,朝空气中那根看不见丝线疾砍!
云起随手扯,蓝玉发出声惨嚎,右手长剑竟是连着手腕同被割下来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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