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起目中尽是厌恶之情,道:“滚远点!”
朱棣丝毫不生气,反而笑起来,饶有趣味地打量云起,眯着眼道:“小舅子,你生气模样,与你姐像得很,有人说过?”
云起不答,冷冷道:“你把拓跋锋当作什?”
朱棣悠然道:“自然是儿子,不然能把他当什?”随即又望向云起,调笑道:“姐夫从小可没什青梅竹马来着,也没那玉佩拉绣花扇拉定情信物……”
云起失控般地大吼道:“你没把他当人。没人把他当过人!
云起道:“都给出去。”
房中站满侍卫,忙窝蜂地散。
朱棣作个投降手势,悻悻转身出门。
云起虚弱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怒火,冷冷道:“王爷,你好大胆子”
朱棣唏嘘道:“还好你咬碎那枚不是门牙,否则说话漏风……”
朱棣望着那跳跃不定油灯火苗出神,不知在想何事,末又看看云起。
朱棣漫不经心道:“你与清儿……都是徐将军眉毛,温月华眼……你们娘该得有多美?竟是生得出这水灵造化姐弟来。”
云起微微挣扎,朱棣放开他,让他平躺,拉过被子仔细盖好,端详云起片刻,而后痞笑着点点头。
数日后,在朱棣黄金猛砸下,云起伤势终于开始逐渐好转。
朱棣从年轻起便随军生活,习惯亲力亲为,介王爷,照顾起病人倒也不嫌苦累,每天为云起换药,缠绷带,喂药,俱是得心应手。
家纵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!
朱棣背脊发麻,朝那亲兵道:“夫人……目前情绪还稳定吗?”
亲兵答道:“夫人请来全北平道士和尚,半念经,半开坛做法。点满府长明灯,命全城百姓斋戒……说若是得不到小舅爷平安消息……就……就……”
朱棣道:“知道。”
那亲兵与朱棣脑门上俱是三条黑线。朱棣眼珠子转转,仍忍不住道:“就如何?”
“纸钱是你交给他?”
朱棣收起玩笑表情,云起缓缓转过头,与其对视。
朱棣目中杀机闪即逝,云起道:“墙边有刀,杀就是。”
朱棣笑置之,答道:“莫开玩笑,咱是家人,杀谁也不能杀你。”
朱棣抖袍襟,于那榻沿上坐,左脚架在右膝上,拍拍黑靴,随口道:“这顿打,说到底是姐夫害,现记在心上,来日补你。”
如此困便伏在云起榻旁歇息片刻,饿与锦衣卫们同吃同住,打成片,不知不觉已过近半月。
云起睁开眼。
那时朱棣正与几名锦衣卫在院内踢毽子,听云起醒转,赶紧连滚带爬地冲进房内。
“内弟,你好不曾?”朱棣紧张地看着云起涣散双眼,又伸出五指,试探地在他面前挥挥。
朱棣比个拳头,道:“这是几?”
亲兵压低声音,道:“就砍死……那个……弑君。”
朱棣点点头,知道徐雯说定是“砍死你全家”,这全家自然也包括朱元璋。
房内传来荣庆之声:“王爷,该换药。”
朱棣取来冰蟾,以烧酒调,灌入云起嘴内。烧酒极烈,入喉云起便猛咳起来,朱棣忙端碗接,喝进嘴里,继而抱着云起,缓缓喂过去。
云起喝下灵药,低吟声,倚在朱棣怀中,沉沉入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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