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棣定定神,正不知如何作答,拓跋锋沙着声音,冷冷道:
“王爷,那把尚方宝剑是假。”
朱棣眼珠子转转。
那时又有人进帐,同样亦是无人拉得住,身飞鱼服,腰佩绣春刀,抹把汗,笑道:“终于进来。”
朱棣失声道:“荣庆?!”
朱棣坏笑道:“就知道不放进去。”
拓跋锋压低斗笠,立于帐中侧,沉默不答。
朱棣翘着二郎腿,脑袋枕于手臂,坐于椅上,朝后晃晃。
“燕王你好大胆子——!”
朱棣登时仰天摔下去,拓跋锋手臂长,微躬身,将椅背扯住,只见军帐外怒气腾腾奔来人,亲兵拉也拉不住。
朱允炆面有难色,半晌后显是下决定:“徐正使,你先出去会。”
云起注视朱允炆片刻,而后点点头,率先出殿,其余五名锦衣卫跟着云起,出太和殿。
云起反手把殿门关严实,安静地坐在殿前台阶上。
如果拓跋锋仍在,云起或许会对黄子澄说:皇上现躺在棺材里,你让皇上来下令就是。
然而当年既选留下来,便说不得要对允炆尽忠。
起放好廷杖,走回龙案前站定,心中答道:得便宜还卖乖,下次不会,下次十杖内不把你打成肉饼,他妈就不姓徐。
直缄默李景隆此刻缓缓道:“非如此不足以震慑藩王,今日孝儒兄挨打,来日诸王若有逾礼,殿下须得记得才好。”
朱允炆叹口气,点点头,又道:“毕竟是亲叔叔,若能如此解决,便……”
方孝孺正色道:“如今藩王尾大不掉,殿下不可优柔寡断。”
黄子澄咳声。
荣庆手里端着物,莞尔打量宋忠,三人大眼瞪小眼,继而尴尬清清嗓子道:“那个……王爷……”
荣庆手里尚方宝剑与宋忠那把长得模样,拓跋锋低声道:“荣哥儿手上才是真。”
荣庆听到这声音时微微震,难以置信地望向拓跋锋。
拓跋锋略扬起头,于斗笠下眯着眼,朝荣庆极缓慢地摇摇头。
荣庆神色敛,正色道:“云正使着来……有几句话与燕王
拓跋锋松手,笼袖低头,静静站在朱棣身后。
那人高举物,登时金光万道!晃瞎朱棣狗眼!
朱棣定睛看,吓得不轻,道:“兄台……不,大人贵姓?”
那人怒道:“本官宋忠!谁与你嬉皮笑脸,称兄道弟!”
只见那物三尺两寸长,指宽,宋忠酝酿会情绪,继而感情充沛地怒吼道:“尚方宝剑在手!燕王朱棣接旨——!”
尽忠如拓跋锋,无论主人发出怎样命令,狗都须执着地去付诸行动,云起灵敏嗅觉再次发挥作用,方、黄、李三人所谈事,多半与他痞子姐夫有关。
数日后,朱棣终于抵达南京。
同时带来,还有万五千名北平亲军,驻扎于南京城外。
朱棣要做什!朝廷上下马上就炸锅,要谋反吗?
城外帐篷里。
云起心想,先前便寻过燕王晦气,还指桑骂槐地把自己数落次,现又要寻由头不成?
黄子澄慢条斯理道:“无关人等,应退避。”
云起蹙眉,屏息。
黄子澄道:“宫中耳目繁多,锦衣卫徐正使,回避。”
云起道:“锦衣卫只听皇上吩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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