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婉容领着云起上楼,“嗯”声,又道:“不碍事,现皇上驾崩,皇孙未登基,师娘才有这大胆子,你须得在皇孙继位前将他送出去。迟天,麻烦便大,知道?”
云起默然点头,知道此刻京城正处于无z.府状态,苏婉容若是于朱元璋在位时包庇钦犯,便连带着蒋瓛全家老小也是个被诛九族下场,又暗自心惊。
说话间进阁楼内间偏房,苏婉容推门,登时失声道:“人呢?!”
云起愕然看着那床帐中,被褥凌乱,枕下湿小滩紫黑色血。
先前躺在床上养伤拓跋锋,不知何时翻出窗外逃。
“师娘好,师父呢?”云起手握尚方宝剑,抱拳躬身。
苏婉容柔声道:“你师父回家去。”
云起见朱棣笑嘻嘻站在旁,心中忐忑,不知该如何开口,拓跋锋定是逃到此处来。
苏婉容却是善解人意,只道:“徒弟儿也是来搜府里?”
云起道:“是。”
只狗又怎?”
若是拼着性命不要,拥而上,要制服这女人自是不难,然而谁冲在最前,势必身首异处,时间谁也不敢触蒋夫人霉头,侍卫们面面相觑,拿不出个法子来。
苏婉容冷冷道:“要搜蒋府,先去请尚方宝剑来,有御旨也成,若都没有,恕婉容不奉陪。爹娘养你们不容易,小哥们。”说毕正要转身回府,朱棣不知是留是走,救星终于到。
“锦衣卫奉旨公干!无关人等,应退避!”云起遥遥喊道。
云起领着十余名锦衣卫穿过四胡同,锦衣卫们见蒋瓛府前被人气势汹汹围着,瞬间个个炸毛。
朱棣徒步走出四胡同,路过户部,朝皇宫门口行去。
介王爷,如今入得京来,皇宫中连马车亦没给他配辆,然而朱棣劳碌惯,并不在意这事,只缓慢行走,并不住思索。
只怕先前是小觑允炆,朱标死后这数年中,允炆与云起之间关系仿佛发生微妙改变?
户部门口,右侍郎被群气势汹汹锦衣卫扔出来,丢在街上,正摔在朱棣脚
苏婉容抬手甩云起耳光,“啪”声将朱棣吓个惨,只见云起侧脸上登时留五个手指印。
“进来吧。”苏婉容漫不经心,转身回府,又道:“燕王慢走,不送。”
云起与朱棣交换个眼色,这才跟着苏婉容入内。
“知道师娘为啥打你?”
云起跟在苏婉容身后,低声道:“师娘,徒儿也是没法,本以为师哥会躲开,想让他快点走……那伤碍事不?”说着眼眶便红,宿未眠,脸色更差。
“哪里来狗畜生——!”荣庆当即便石破天惊发出大吼。
“慢慢慢……”云起忙喝止。
那时午门卫见势头不好,忙朝后退避,荣庆等锦衣卫怒火难遏,蒋瓛乃是前任锦衣卫正使,被围府无异于爹娘蒙羞,瞬时再无人顾得云起命令,十余人抽出腰畔绣春刀,纵马奔过大半条胡同,纷纷发得声喊,朝府前侍卫冲杀而去。
这可苦缉拿钦犯宫廷侍卫们,再不走势必演变为场火拼,谁敢与锦衣卫做对?霎那间人嘶狗吠,屁滚尿流地逃得不见踪影。
荣庆仍不肯罢休,追出胡同外去,云起翻身下马,走进府内,见蒋府未曾遭殃,苏婉容于大门前亭亭玉立,方松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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