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雯嗔道:“先是想那猪疯,现见这三保就跟猴儿似,该给你说门亲事,价成日身力气没处使,巴巴地指望大
晚饭后,朱棣在花园里蹦蹦,云起见怪不怪,也懒得问他在学啥。
徐雯懒懒倚在榻上,翻着本书,与云起姐弟俩随口扯着话,末又打个呵欠。
“当惯差,闲下来,竟是不困。”云起道:“那朱锋呢?”
徐雯道:“被你姐夫派出城去,不知做甚,过几天回来再说。”
云起只得作罢,徐雯又道:“姐吩咐个小子伺候你,房里端茶倒水,喊他去就是。”说毕又喊道:“三保——”
徐雯叫苦不迭道:“好好,人都走,小声点儿。”
云起还处于极强烈震撼当中,看着朱棣吃得满嘴……黄糊,肚内阵翻江倒海。
徐雯道:“那是蜂蜜和着面粉调,走,咱踢毽子去,别管他。”
云起思维片空白,被徐雯倒拖着走。
朱棣狼吞虎咽吃着蜂蜜面粉填肚子,午饭没赶上,显是饿得狠。
朱棣“知——”叫声停,两脚拍拍树干。
“……”
抱着树下午,云起暗自钦佩,朱棣看来也是个武功高手。
睡完午觉出来,云起匆匆走到花园,要看朱棣又有啥新花样,见之下,登时五雷轰顶。
“姐——!”云起抓狂大叫道:“不成!姐夫他在吃……他疯!”
白日间在院子里扫落叶,把云起吵醒那小子来,三保身干净灰袍,低眉顺眼地在厅外站,年纪,身板与朱允炆相近,脾气亦甚是恭顺。
云起点点头,徐雯又道:“你夜里便让他住房里外间,要使唤得顺手,年后带回京去。”
云起哪敢朝宫里带小厮,哭笑不得道:“宫里除公公们就是侍卫,随便带男孩进去,背后非得被太傅戳死。群吃饱没事干男人们凑作堆,多个小子,平日还不知怎被欺负呢。”
徐雯漫不经心道:“三保祖籍是云南人,本就得进宫,宫里选执事那会儿,你姐夫送二十来个人,他家出点事儿给耽搁,没赶上趟,白挨……”
云起“嗯”声,知道徐雯想说白挨刀,这事说多恐怕伤那孩子自尊,遂道:“睡去,咱俩回院里罢。”
拓跋锋在花园拱门处探头探脑地看会,走近前来,狐疑地抽抽鼻子,蹲下去,与朱棣对视片刻。
拓跋锋捏点尝,咂吧嘴,道:“蛮好吃。”
拓跋锋伸出左手,手指钳着朱棣耳朵,右手则捏着自己耳朵,同时捏捏,像是在比较二人耳朵谁比较软。
朱棣终于破功,怒道:“你才惧内!”
说毕将那蜂蜜糊拓跋锋满嘴,怒气冲冲地撩袍襟,朝假山上跳,按照日程表开始学青蛙。
朱棣蹲在花园里,抓起地上不知何处来,软绵绵,黄黄条状物,吃得正高兴。
徐雯匆匆出房,身后跟着午后前来亲切慰问张昺,徐雯尖叫声,张昺登时转身去干呕。
“怎也不看着王爷——!”徐雯尖叫道:“快来人!”
张昺吐得天昏地暗,也顾不上告辞,便见鬼般地逃。
云起全身汗毛倒竖,大叫道:“啊啊啊啊啊啊——!也不用这敬业罢!!你装仙鹤装蚊子装知就好啊啊啊!!□做啥啊天啊啊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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