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唔。”拓跋锋手将那上来迎小倌推个屁股墩,漠然道:“参军设席在哪里。”
揽在云起腰上手臂轻轻紧,云起沉默不语,跟着拓跋锋上楼。二楼叮叮咚咚,小倌展着清脆嗓子唱道:
“……今日春来,明朝花谢,急罚盏夜阑灯灭。”
尾音绕梁,渐不可闻。
人洪亮声音大笑道。
那蒙在眼上手指修长温暖,纵是隔这许多年,云起亦再熟悉不过。
然而拓跋锋沉默着,食指朝后轻划,变戏法般扯出块黑布来,蒙住云起双眼。
“要做什?”云起有许多话想对拓跋锋说,不料他却来这手,紧接着,拓跋锋松手,为他扯直衣领,手揽着云起腰,迈开步子,带着他朝前走去。
云起黑布条蒙着眼睛,辨不清方位,只听得出拓跋锋朝着人多地方走。
“师哥?”云起狐疑道:“你不能说话?是那药结果?”
三保搬张椅,看着门,云起便走。
揽翠林……云起边走边看地图,北平酉时甫过,全城华灯初上,煞是繁华。那路边又有老北平茶馆开着铺,说书,弹唱,天桥地下挑五颜六色彩灯,映着贩子们糖葫芦与面人,云起照着地图走许久,却是被引到北平最为繁华地段。
这地儿有林?云起头雾水,四处张望。
“大爷,哎,问您……这揽翠林在哪儿呢……”
那路过老伯脸色尴尬,朝远处努嘴,云起见那灯红酒绿间,对楼悬着大招牌,上书三大字:“揽翠林。”
姐给你派小厮泄火不成。”
云起咬牙切齿挥拳道:“没那回事!”
徐雯扑哧娇笑,云起这才尴尬无比地跟着三保走。
云起在院里停脚步,问道:“王妃吩咐你做什?”
三保恭谦温顺,答道:“王妃吩咐遂着小舅爷意,让做什就做什。”
“哟,朱兄弟来!来来来……”
二楼花厅设数张矮茶几,每张矮几
“能。”拓跋锋生硬地回答道。云起放下心来,且看他搞什玄虚。
花厅中丝竹声停,梁上悬鹦鹉呱噪道:
“贵客到——贵客到——”
拓跋锋站稳脚步,云起不安地侧过头,倚在拓跋锋肩上。
“大爷——”
“……”
云起看直眼,还未反应过来,倏然间瞳孔收缩,翻手亮出袖中蝉翼刀!
背后人无声无息欺近前来,呼吸气息触及云起脖颈瞬间,云起便疲惫松口气,道:“老跋。”
只手横着揽过,蒙住云起双眼,另手搂住他腰,拓跋锋从背后抱着云起,低下头,在他脖侧迷恋地亲口。
“师哥……”云起忍着心酸道:“就知道是你。”
云起想想,随手掏点碎银赏他,道:“揽翠林怎走?你给说说。”
三保躬身道:“谢舅爷。”语气不卑不亢,又微笑道:“那地儿说不清楚,给舅爷画张图。”
说着入房,三保扯得纸来,便草草几笔勾出城中地形,又标名,云起道:“哟,你这字倒是漂亮,女孩儿似,念过书?”
三保谦道:“小时爹教过点,进王府,零零碎碎又跟王妃学点。”说毕笑道:“舅爷晚上想出去走走?”
云起“嗯”声,道:“你不可跟着,也别给姐说,约人,自去转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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