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道:“且慢,朱兄弟,你带来这位小兄弟,当真是枕边人?”
拓跋锋正要搂着云起出席,听这话,哂道:“
云起心下凛然,料想此人在布政使府内身居要职。
果然王参军朝那人道:“李大人可曾见那信上写何话?”
姓李男子嘿嘿笑,喝口酒,慢条斯理道:“信中大意是:王爷确实疯,请圣上裁决。”
拓跋锋沉吟片刻,而后道:“信使出城?”
李大人悠然道:“自然未曾,朱兄弟怎说?”
说着又怀疑地打量云起眼,脸色微有不快,显是对拓跋锋带人来心下不满。
拓跋锋端起酒杯,喂云起喝口,自己再就着杯子将残酒喝,漠然道:“张老如何说?”
席间有人放下酒杯,便道:“那日张老从王府归来,便召谢贵大人,于房中密谈数个时辰,后到书房,提笔写封信,要回京呈予圣上。”
云起微微动,侧伏于拓跋锋怀里,仿佛有点不安,拓跋锋抬起左手,在云起头上安抚地摸摸。
众人饶有趣味端详云起片刻,王参军朝那人问道:“谈什,可曾听见?写信,可曾看见?”
后俱有男人席地而坐,见拓跋锋来,均大声招呼。
拓跋锋拥着云起入席,淡淡道:“来迟,自罚三杯。”
人声音浑厚,笑道:“朱兄弟这可不地道,宿柳还带自家小厮来?该罚!”
云起坐下,拓跋锋仍手抱着他不放,云起不自然地倚在拓跋锋左身,只听拓跋锋道:“头次来,带云儿出门玩,见识见识。”
这是什地方?便是揽翠林?是嫖小倌楼?云起心念电转,想无数问题,拓跋锋带自己来做什?探听情报?对面那几人是谁?
拓跋锋道:“夜半令其出城,派个弃卒去。”
李大人不答,料是点点头。
王参军又道:“府上如何作想?味拖延,并非长久之计,凡事谋定而后动……”
李大人咳声。
数人醒悟过来,拓跋锋怀中还抱着人,那人可是与这组织毫无关系,拓跋锋知道情报已透露足,便淡淡道:“公事到此为止,各位大人请作乐罢。”
另人道:“小人在旁伺候笔墨,见张老将那信撕写,写撕……可惜小人不识字……”
云起听到那句“不识字”,终于想通透,与席数人,上到参军,下到小兵,都是朱棣安排在布政使府里,麾下桩子。
朱棣装疯,不便出门,王府中派出联系人便是拓跋锋,见拓跋锋轻车熟路,像是与这几人相识已久。
云起脸色凝重,颊上带着丝酒劲淡红,拓跋锋低头看着云起,伸指去捏他脸颊,不自觉地微笑道:“信何时送出去?”
人答道:“封信那会儿交给,着连夜派人送回京城……”
若所猜没错……
果然席间有人道:“王参军,您老近来可是忙得很呐,接钦差,办公文,怎有空摆花酒来?”
那浑厚声音答道:“互通有无,互通有无!”
唱曲儿那小倌退,顺手拢上花厅门,众人纷纷敬酒,彼此喧哗,云起辨出厅内有八人。
王参军开口便道:“张老于京远道而来,前任布政使告老还乡,新皇登基,燕王那日归来便染上疯病,只怕这次张老是奉圣上之命而来,你们说说,这该怎办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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