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棣哭丧着脸道:“钱都让王妃管着呢,绕罢,前儿才给你两。”
拓跋锋冷冷道:“市场价。”
朱棣舔舔嘴唇,忽见院后等着服侍云起小厮,记起这人武功也不错,便招呼道:“你叫三保是罢,你也来。”
于是朱棣,云起,拓跋锋,马三保,匪徒四人,在院里蹲个圈,围在处。
朱棣小声道:“帮王爷个事儿,咱四人合计,夫人就别搀和进来,危险。”
拓跋锋正蹲着,听“危险”二字,警觉地竖起耳朵,把莫名其妙云起拨拉到身后,道:“什事,让去。”
朱棣道:“你个人也不成,那小子功夫厉害得很,下迷药在茶里他也不喝……你们在院子里等着,待掷杯为号!你们仨就马当先冲进来!”
忽见朱棣在厅外探头探脑,云起与徐雯脸色登时变得极其古怪,徐雯压低声音怒斥道“不去陪着客人,在厅外看什?”
朱棣连打手势,嘘声道:“过来!你们来!”
“……”
云起哭笑不得道:“他常这样?”
徐雯答道:“别理他,又犯浑。”
,漫不经心道:“宁王爷。”
云起登时抽口气,他终于知道为何宁王朱权看上去眼熟,原是带着朱允炆几分模样,那眉眼间儒雅之色,简直是如出辙。
徐雯打趣道:“看上去像个读书人不是?”
云起在思考中点点头。
徐雯又道:“别小看他,那家伙打仗厉害得很,连你姐夫也不是他对手。”
朱棣唾沫横飞,指点江山道:“云起箍他手臂,锋儿搂他腰,抱他大腿,三保拿椅子拍他后脑勺,说好!别坏事!待会成,人发五钱银子辛苦费!”
云起犹如遭天打雷劈,惴惴问道:“你说……那小子是谁?你要害宁王……害你十七弟?!”
朱棣煞有介事道:“什害不害!良禽择木而栖!算,说这个你也不懂,听发话就是。”
云起两眼如同蚊香般猛转圈圈,时间只觉脑海中片空白,朱棣又道:“老十七功夫都跟你爹学,你那什爹……教出来徒弟这般难收拾……好就这样!进去啊,你们耳朵竖着点。”
朱棣起身,拓跋锋将他衣袖扯住,道:“二两。”
朱棣咬牙切齿道:“要紧事!快来!夫人回去,没你事儿!”
云起只得过去,朝厅中看眼,见前来做客宁王朱权正端着个杯具,仔细端详那兔毫盏上纹理。
“你又想干嘛?”
朱棣在院外蹲着,不放心地打量厅内那掩上门,朝拓跋锋招手,道:“张真人呢?喊他也来,有正事儿求他帮忙。”
拓跋锋道:“师父睡午觉,你别吵。”
云起诧道:“有那厉害?朝中不是都道宁王爷借着朵颜三卫兵力,才镇得住会州?”
徐雯道:“当然不是,宁王曾经拜过咱爹当师父,那时你还小,被送去南京当小锦衣卫,这童养媳锦衣卫当起来够磕碜……”
“行!姐!”
徐雯心情好不少,笑道“说起来他和咱家倒也熟稔,你得空不妨多与他学学。这回他来,估摸着也是听削藩那动静,须得与你姐夫参详好段时日。”
云起“嗯”声,点完礼物,伸手让徐雯搭着,二人把那礼单随手扔,便朝前厅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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