蓝沫站在后院里,脸迟疑,道:“下来成不?屋顶禁不住踏,前些日子才补过。”
云起道:“成,这就……”话未完,拓跋锋紧紧握着云起手腕,只握得他生疼。
云起深深吸口气,举目眺望。
天
云起催促道:“去就是。”
拓跋锋爬上院墙,俯身到前院遛圈,回来后道:“不在。”
云起只觉蓝沫那表情煞是不正常,今日态度又变得太快,索性单手勾住屋檐翻,上房顶,朝远处眺望。
隔壁十丈外有另户农家,云起又朝拓跋锋招手道:“你来看看。”
云起指那邻家牛棚,牛棚里养两头牛,问:“左边那头,像张勤家牛不?”
蓝沫忽地扔手上活计,转身便凑到墙角去吐,拓跋锋吓跳,道:“弟妹你没事罢。”
云起兀自沉吟他事,道:“荣庆他爹?”
“弟妹,叨扰。”云起几口把稀粥喝完,朝房内道:“想到门路,现便走,免得拖累你俩。”
蓝沫扶着木盆大口呕吐片刻,听得云起此言,脸色惨白,嘴角也顾不上擦,忙奔来开后房门,焦急道:
“这怎成?大哥要去哪?张勤大清早便去集上,这时间算算,也该回来,万万不能走!再等会儿吧,吃午饭再说。”
吃早饭,吃过。”
云起眼望拓跋锋伤痕累累背脊,莞尔道:“亏你好意思,就穿条衬裤,与人家媳妇坐房里成什体统。”
拓跋锋愕然道:“她不是嫁人?”
云起知这愣子贯思维是:成亲人就没有性别。遂也懒得跟他说,敲敲窗台,笑道:“弟妹,讨点吃成不?”
蓝沫心情比之昨夜,似乎好些许,答道:“穷人家也没啥好,真对不住云大哥。”说着便开后窗,递出碗碟来。
拓跋锋左看右看,满脑袋问号,任他武功再高,眼力再好,也看不出此牛是彼牛。端详半天后道:“看不像。”
云起低声道:“怎看怎像。”
拓跋锋漠然道:“别疑心生暗鬼。”
蓝沫仍不住朝后院窥探,此时不见拓跋锋与云起,又仓皇推门出来,道:“徐大哥!拓跋大哥?!”
“在呢。”云起站在屋顶上,笑道:“塞边天气好,上房看看风景。”
云起正要说句什,拓跋锋已明白其意,打断道:“要找荣将军也不急在这时,等他回来,告个别再去。”
云起只得敷衍点头,蓝沫如释重负,松口气,关上房门时那手微微颤抖,被眼尖云起眼瞥到。
蓝沫回到房内不再吭声,拓跋锋把钱袋偷偷塞进窗格里,又拉过帘子掖好,小声道:“这够他们买好几头牛。”
云起只越想越不对劲,道:“你到前院去看看,那牛还在不。”
拓跋锋蹙眉道:“你连自己兄弟也起疑心?”
清粥小菜,正合云起胃口,云起面吃,面与蓝沫闲聊几句,忽道:“这处是什地方?”
蓝沫答道:“德宁二州地界,再朝西北走,便是西凉府。”
云起筷子定在唇边,道:“西凉府?荣亢大将军辖地?”
蓝沫道:“是呀……爹当年与荣将军交好……他儿子不就是那啥来着,与你们同朝当差,那时荣府……”
蓝沫语气唏嘘,充满掩不住向往,云起想却是另件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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