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允炆摇摇头,道:“不,要见四叔。”
“砰”第声响,千斤铜闸微微撼动,四周门缝落下细碎灰石。
黄子澄拔出长剑,歇斯底里地大吼道:“大伙儿护着皇上,今日与那逆贼拼!”
“哈嘎嘎——”
撞门声停,朱棣与朱权在门外得意地哈哈大笑。
云起颤声道:“刘基……竟是都知道!这可是数十年后事情啊!”
“北燕……北燕飞入京,说便是燕王!”云起这说,连拓跋锋亦觉得背后起阵寒意。
云起与拓跋锋目光下移,见那题字上又有数句:b>“此城御驾尽亲征,院山河永乐平”b>
“院山河永乐平?”云起疑道:“什意思……”
拓跋锋心中动,伸手去揭那字,云起正要制止,却见题字被揭开后,墙上赫然出现个暗格。
云起忽道:“先帝死时最后句话,你猜他说什?”
拓跋锋茫然道:“不懂。”
云起喃喃道:“他说,刘基烧饼歌……”
拓跋锋道:“这副字就是烧饼歌?”
云起点头道:“昔年太祖用膳,刘基得召入宫,太祖以碗覆物,令刘伯温掐算……”云起转身进御书房,站在题字下仰望:“这该是胡惟庸字,胡惟庸是太子朱标老师。”
城。
“走罢,去与大军汇合。”拓跋锋伸出手。
云起静片刻,道:“二哥呢?想去午门外看看。”
烈火沿着皇城路烧来,长庆宫,慈延殿,养心宫接二连三垮塌,太和殿外筑起三道防线,午门卫于内城门口拼死抵住朵颜三卫冲杀,道巨大铜闸拦在午门外,广场上则是四十七名锦衣卫,整队列,字排开,各个佩绣春刀,穿飞鱼服。
再朝内递推,朱允炆站于台阶最高处,身周围着密密麻麻太监。
“锦衣卫各部属听令!”
朱棣冷不防听到云起声音,长收,骇然道:“云起怎在里面?!”
“操!快撞门——!内弟怎跑皇宫里去!”这下换朱棣大吼道。
“云哥儿!”
火海淹没皇城宫群,阵狂风吹起,摧向御书房大火被刮得偏移开去。
铜闸外厮杀声渐低,传来朱权声音。
“撞柱呢?撞柱在哪?”
“众将听令!撞柱擂门!”
朱允炆深深吸口气,黄子澄颤声喊道:“逆贼便要进午门来,呼延柯统领……料想已战死,请陛下入内暂避!”
“半似日兮半似月,曾被金龙咬缺。”拓跋锋笑道:“便是烧饼?”
云起点点头,道:“碗里便是先帝咬口烧饼。”
“防守严密似无虞,只恐北燕飞入京……”
云起不禁背脊汗毛倒竖,退步:“师哥,你记得这字是……何时挂在这里?”
拓跋锋道:“自们小时候便有。”
黄子澄嘴唇颤抖,惊恐地看着那扇门,铜闸乃是朱元璋亲自监工浇筑,足有两千斤重。
朱允炆反而平静下来,天边露出鱼肚白,曙光再有半个时辰便要降临南京,又是新天,然而他人生,马上就要结束。
云起与拓跋锋路穿过后宫,在御书房外停下脚步。
“看什?”拓跋锋歪着脑袋,左看右看。
御书房正中央挂着副字,首书:b>半似日兮半似月,曾被金龙咬缺。b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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