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誉煞有介事道:“勾搭?”继而哈哈笑起来。
拓跋锋俩手指钳着方誉腮帮子,扯来扯去,冷冷道:“快说!”
方誉嘴巴里还吃着糖,被拓跋锋捏得流口水,嘻嘻哈哈地伸手来
云起正色道:“坏人看到‘云’字,就不会来你家。”
小孩“咦——”声,尾音拖得老长,而后女人之声传出,方孝孺妻子紧张道:“谢徐正使救命之恩。”
云起再不答话,朝朱棣使个眼色,君臣二人立于方孝孺府外,过得半晌,府门缓缓开。
方孝孺之妻蓬头垢面,显是在家中多月,粮米耗尽,男人再无俸禄,生活过得甚是艰苦。
云起掏出颗糖,递给方誉,又摸摸他头,躬身道:“陛下请。”
云起想起方孝孺家在大粪堆中挣扎景象,不禁背脊发毛。
云起走上前去,端详紧闭两扇红漆门板,见上面还留浅浅炭痕,转念想便心中有数,清清嗓子,朗声道:“锦衣卫正使徐云起登门拜访,请问,方誉在家?”
朱棣疑道:“方誉是谁?”
方府院里响起清脆声童音:“啊——”旋即被妇人训斥几句,便不再作声。
云起站片刻,问道:“方誉,记得年初那天,你家门板上有个字?”
不到三句便会激怒朱棣,遂忍不住道:“国师可是想……让前去走遭?”
姚广孝答道:“方大学士是天下读书人种子,此人腹中经纶可造天地纬业,国舅爷若能请动其入仕,化解君臣宿怨,实是造化万民福祉。”
云起沉吟片刻,点头叹道:“尽力。”姚广孝狡黠笑,作个“请”手势。
姚广孝马车便停在皇宫后门,锦衣卫大院外,上车时,云起才知姚广孝是有备而来,忍不住笑道:“俩还是中大师计。”
姚广孝忙谦道:“不敢,普天之下,谁敢算计国舅爷呢,这不是贼孙子想偷贼爷爷?”
朱棣出口长气,打量四周,缓缓行进院中。
方孝孺家徒四壁,唯能看到便是书。
到处都是书,东本,西本,发黄线装书页散发着纸张陈腐气味,陽光从中庭照入厅内,粉尘翻滚不休。
拓跋锋守在院外,低头看方誉眼,方誉好奇地绕到这大个子背后,伸手去拽他背上佩剑。
拓跋锋索性蹲下来,用手指戳戳方誉鼻子,漠然道:“你,问你,你什时候勾搭上云起?”
府内传来小孩对答声:“你是谁?”
云起微笑道:“韭菜肉饺子……方誉爱吃?”
小孩答道:“爱吃呀。”
云起莞尔道:“叫徐云起,门板上‘云’字,是写你家门上。”
小孩好奇道:“写门上做什呀?”
马车到得城南,还未掀开车帘,朱棣那熟悉嗓音便令云起个趔趄,险些摔下车去。
“你奶奶,方孝孺,别给脸不要脸……”朱棣手执马鞭,身龙袍,站在车上喝道:“朕现就派人在你家外围着,别想让掏大粪进去,看你全家撑得住几天……”
云起扶着马车下来,怒道:“皇上!”
朱棣疑道:“你俩怎来?锋儿,来得正好!传两百名禁卫,把这房子围,只让他媳妇出来买吃,千万别让掏……”
云起哭笑不得道:“皇上稍安勿躁,交给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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