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个……”李景珑当真是犯难,说,“总之不是好地方。”
鸿俊又问:“上回带你到流莺春晓,为什他们要嘲笑你?”
李景珑摆手,扶额,示意不要再问,事实上长安文武*员,又有谁不来?不过是抓着他做文章而已。
鸿俊却始终是副打破砂锅问到底好奇心,又追问道:“你从前来过吗?”
“没有。”李景珑答道,就在此刻,名文人搂着
鲤鱼妖骑在马上,两条毛腿悬空,脑袋正搁在李景珑背上,打着瞌睡,两手垂着。
“嗯……走吧。”鸿俊决定忘这件事,虽然它让他隐约有股不安感。
暮鼓声响起,五人翻身上马,驰至平康里外时,阿泰、裘永思转向正街,李景珑与鸿俊、莫日根则进后巷。莫日根朝两人点头,翻身上墙,进倚诗栏后院。
“汉莫拉比与裴永思去吸引楼里人注意力。”李景珑把鲤鱼精放下来,见鸿俊抬头四处看,便解释道,“莫日根居中传讯,咱俩回到那房间去,再调查次。”
“哇,好热闹啊。”鸿俊道。
上前步,充满威胁道,“把他带回来,届时自然有东西喂你。”
她双眼倏然红光闪烁,飞獒退后半步,静会儿,转身翻过宫墙,消失在黄昏里。
“夫人。”名侍女赶来,却不见人,小声道,“这儿有人吗?您……”
女子刹那转过头,侍女发出声撕心裂肺尖叫。
“救——”侍女尚未叫出声,便被道黑雾笼住,她瞪大双眼,望着面前那满脸绒毛、身穿华服怪物,喉咙不住咯咯作响,继而浑身皮肤以肉眼可见速度干瘪,顷刻间被吸成具骷髅般人干,发出轻响,头栽倒在地上。
鸿俊还是第次在暮鼓后出来,只觉得长安瞬间大变样,平康里内楼楼笙歌燕舞,大红灯笼全部点亮,映得勾栏前通红透彻,华灯焕彩,乐曲奏响。
左侧流莺春晓琵琶声频传,如千万珍珠倾落巨鼓;右侧倚诗栏中数十箜篌齐奏,如泉涧化雪流淌不休,两侧高楼上又有红纱翻飞,间或夹着文人商贾叫好之声,侍娘娇笑不绝,沿倚诗栏而去,处处俱是灯火通明高楼,帐绮内鎏金点翠,人影如走马灯般来来去去,所谓“歌舞不夜,十里平康”,恰如其词。
“这地方到底是做什?”鸿俊始终心存疑惑。
李景珑万万没想到,鸿俊连青楼也不知道,也不知是真傻还是假傻,他打量面前鸿俊片刻,见这毛头小伙子确实脸无辜模样,问:“你认真?”
鸿俊:“?”
那贵妇身披华服,走向残阳下,朝着群山吹声口哨,数只野狐越过围墙而来,叼着那侍女身躯,将她拖出大明宫外去,扔下山谷。
“鸿俊,醒醒。”莫日根拍拍鸿俊肩膀,鸿俊睡得头痛欲裂,转身起来。
莫日根以手试下鸿俊额头,没有发烧,问道:“不舒服?再睡会儿?”
鸿俊做个很长且奇怪梦,梦醒时又遗忘空,便摆手示意无事。出得驱魔司来时,众人已准备就绪。李景珑背着把弓与那剑,正在朝众人分派任务。
鸿俊想起午后李景珑把手放在自己手背上感觉,突然就觉得他很可靠,朝他靠近步,有点欲言又止,但有旁人在时,李景珑却没有任何表示,只是朝他点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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