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时辰?”杨玉环慵懒问道。
“封常清封将军,在外头等着,说有十万火急之事,要禀告陛下……”
听到这话时,李隆基瞬间就坐直,喃喃道:“又出事?不应该啊,这不是还没派常清差使?莫非是兵部让他来?”
“是军情?”李隆基想想,问道,“国忠呢?怎不先往国忠处去?”
太监道:“说是与大唐国运……息息相关。”
众人纷纷响应,带上武器,预备出门,鸿俊颗心不禁怦怦跳起来,想起那夜李景珑所言“若驱魔司无恙”,仿佛明白什,再看李景珑时,李景珑瞥向他目光中,隐约带着笑意,似在安慰他:别担心,切都会好。
清晨骊山云瀑倾泻,沾湿登山之人衣裳,车马道畔,神武军卫士慌忙道:“将军!请上车!”
封常清拄着拐,吃力地步步登上骊山,往天子行宫走去,同时摆手,说:“不碍事,你们这是瞧不起本将?”
士兵们只得不多话,看封常清沿着官道,佝偻行走。封常清自幼父母双亡,其外祖父受李林甫陷害后流放安西,生颠沛流离,戎马倥偬,介残疾之身,却于高仙芝麾下发挥惊人才华,接连破小勃律、大勃律国,十三年间跃成为堪于哥舒翰等老将比肩猛将。
封常清屡战屡胜,对西域战事几乎算无遗策。大伙儿都嘲笑李景珑,却从不敢嘲笑这孱弱瘦小封常清,统御万军之人,言语间自然带着不怒自威力量。
上前帮他扯开点,说:“倒是忘领子。”
先前李景珑特地让裁缝来过次,加班加点地赶制。那时鸿俊不在,现在衣服赫然十分贴体,鸿俊不免有点儿奇怪,问:“没人给量过啊。”
李景珑有点尴尬,咳声,朝众人说:“看吧,就说合适。”
“长史这眼光当真厉害。”莫日根竖起大拇指。
鸿俊怀疑地看李景珑,问:“你怎知道身材尺寸?”
“这搞什。
封常清虽赋闲在京,却在班师回朝当日,向李隆基呈上近万字奏折,要求边疆田地整改,以怀柔为政,放远征将士们回家。是以在武官阵营与军中有极高声望。
太监带着身雾气匆忙进华清宫,其时李隆基尚搂着杨玉环酣睡,太监既不敢叫,又恐怕封常清挥舞着拐杖冲进来,外头守卫无人敢拦他。
太监张张嘴,不敢发出声音,焦虑无比。
“有事儿就说,别吞吞吐吐。”
帐内传来李隆基之声,却是醒。
“好不要问……”李景珑又递给鸿俊件缩小后、浴袍般衣服,指指房外,说,“你身材瘦,余下布料就又做身。”
“赵子龙——!”鸿俊拿着那小浴袍,顿时狂叫道。
“什什?”赵子龙马上飞奔过来,它活这多年,还是第次穿衣服,看见李景珑居然没忘自己,当即欢呼起来,接过浴袍摊在地上,条毛腿就往里抻。穿上那浴袍后,扎紧腰带,后襟恰好盖着尾巴,李景珑又给它个小挎包,让它背着,里头想必是装离魂花粉用。
众人忍不住大笑,鲤鱼妖又说:“让看看……”于是在穿衣镜前不住蹦。
李景珑说道:“今天大伙儿就起行动,这是关系到生死存亡天,离魂花粉没事不要乱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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