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幻觉吧。”连浩皱眉道,“不少杀人犯在犯案之后,都有些神志不清,冷静反而很少。”
鸿俊想起那天见到冷静秦伍,与如今杀人之后,眼前慌张他简直是判若两人,这让他无论如何都无法将前后两者对应上。
当夜,抹上弦秋月朗照,众人在九曲桥前停下脚步,俱沉默不语。
鸿俊手指间将那片龙鳞翻来翻去,从食指翻到中指再翻到无名指,又依次翻回食指。
“手别割。”莫日根提醒道。
铁链声响,狱卒开锁,鸿俊进去拍醒秦伍,秦伍蓦然已成惊弓之鸟,把狠狠抓住鸿俊手腕。
“救……救……”秦伍颤声道,“不该那做……错……”
鸿俊皱眉道:“小伍,你告诉,究竟发生什?”
秦伍眼中充满惶恐,已快哭出来,说:“不知道……不知道……有个影子,直跟着……不想动手……救救……”
牢门外众人神色都是凛。
,“这是片鳞……”
翌日午后,狱卒带驱魔司诸人与大理寺文书连浩,进到牢狱最深处。
“都审过,供认不讳。只提到下手杀人时,自己中邪。”连浩让狱卒以钥匙打开牢门,放他们进去。
凶手藏身阴暗角落里,乃是名五十来岁铁匠,畏畏缩缩,披头散发,满嘴呓语,已神志不清。
李景珑轻轻碰下他,那铁匠瞬间发出撕心裂肺惨叫,吼道:“鬼——!鬼!”
“条龙?”李景珑说道,“挑唆铁匠、秦伍这些人去杀人,究竟是为什,动机是什?”
“定与某种邪术有关。”裘永思分析道,“鸿俊手上这枚虽说是龙鳞,但龙生九子,各有不同,是真龙可能性极小。”
“嗯。”鸿俊说,“龙鳞凤羽,都带有极强大灵兽之力。这也许是龙族鳞片,但绝不会是真龙。”
其时九曲河传来水声,鲤鱼妖从水里湿淋淋地爬起来,答道:“河里头浑浑,什也看不见。但金池湖最里头边上,确实有大东西爬过痕迹,把湖边上压着棱石给挤歪不少。”
凡是水族,哪怕修炼
“说清楚点。”李景珑进入牢房,跪在秦伍身前,打量他表情。
秦伍战战兢兢道:“杀他们以后,个影子,进来……”
鸿俊顿时震,李景珑却问道:“影子长什样子?”
秦伍摇头,哀求道:“不知道,没仔细看,逃,不敢再待下去……”
那夜,秦伍在手刃仇人全家之后,仍未从嗜血疯狂中平复,却感觉到四处席卷起阴风,血液如同有生命般,在地面汇聚为蠕虫,四处爬动。刹那间震惊、疯狂被恐惧取代,是以提着剑,跌跌撞撞地路逃出来。
莫日根单膝跪地,到得那铁匠面前,观察他神色。
“看见什?”莫日根问道,“不要害怕,告诉们。”
铁匠不住发抖,五官痉挛扭曲,喉咙中咯咯作响,什也没交代。李景珑眉头深锁,朝鸿俊望眼,两人心照不宣,都想起那名屠杀整个商队保镖,临死时表情。
“鬼、鬼……”铁匠翻来覆去,只会说这句。
众人离开牢房时,鸿俊不经意瞥,发现另间牢房里关押着秦伍。秦伍身穿死囚服,戴着手铐脚镣,躺在铺着稻草地上睡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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