鲤鱼妖便从案后冒出头来,嘴巴动动,看眼鸿俊摆在案上和田玉珠,再看皇子们,刹那金花落内片肃静。
鲤鱼妖说:“路见不平,拔刀相助,不要客气。”
“哇啊——”
三名皇子顿时骇得够呛,碰得茶碗翻侧,险些召来侍卫,李隆基却哈哈大笑起来,说:“所以,现在你们信?”
李亨心有余悸,低头看鲤鱼,却极快地恢复镇定,点头道:“这下是信。”
“这……”李亨朝李隆基唏嘘道,“不知竟如此凶险!”
裘永思道:“虽说妖邪横行作乱,却终究天佑大唐,最后刻,天降金翅大鹏鸟,正是祥瑞再临之兆。”
“是呐。”李隆基长声叹道,“大鹏鸟是朕亲眼所见。”
鸿俊心道还好当时来不是重明,否则光是救火就得忙个三天三夜。
李亨等人频频点头,目中却终究现出迷茫,明显不大相信,副“这是什鬼”表情,奈何李隆基信这故事,也只好随他去。
感亲切。说:“你这珠子,和小……”
李亨观他神色,笑道:“喜欢?送你。”
说着李亨摘下那珠串,让人递给鸿俊,这下李景珑顿时动容,鸿俊正要推辞,李景珑却收也不是,不收也不是,只得朝鸿俊说:“还不快谢恩?”
李亨那和田玉珠名唤“天山神泪”,乃是十年前与高仙芝亲征七河流域,葛逻禄称臣时奉上举族至宝。这些年中李亨对其爱不释手,从不离身。
鸿俊下句“和小时候弹坑玩珠子模样”便说不出来,只得双手接,忙道:“谢谢。”
“朕在宣德门前许过,谁救贵妃,便有封赏。”李隆基问,“你想要什?说罢。”
鲤鱼妖突然想到事,说:“封官倒是不必,鲤鱼
李隆基经这次之后,神情仿佛更委顿些,听完后勉强精神振,又说:“最后是条鲤鱼,救你们母妃。”
“鲤鱼。”李琰与李瑁还没从“你哄玩呢”想法中回复过来,便下意识点头,李瑁说:“鲤鱼是不错。”
“是条好鱼。”李亨听完前面那大串,既是狐妖又是鳌鱼,大堆怪物,现在已不知如何置评,只得点头附和道。
李隆基又问:“鱼呢?”
“赵子龙。”鸿俊侧头道,“叫你呢。”
皇子们互相寒暄数句,各有各风度,听其话中之意,也是许久未见,却都以李亨为首,李亨开口,众人便安静不言。鸿俊见状不禁想起虢国夫人临死前所言,若杨玉环也生孩子,说不定比他们小些,现在也会坐在这儿吧?
打败狐妖后,裘永思也分析过,虽不知狐妖用什法术,但想必是极其歹毒邪术,让杨玉环三次怀上李隆基孩儿,却都无法顺利生产。对此,李景珑揣测则是:虢国夫人不愿杨玉环为李隆基诞下皇子,恐怕将有变数。
只是这切都随着狐妖之死,而成永远秘密,却也正因如此,李亨太子之位方不再受到任何威胁。
“父皇还在议事。”李亨笑道,“景珑来说说罢,究竟过程发生什?”
李景珑便从头开始细说,包括众皇子尚未得知科举案在内,详细叙述整件事经过,正说到半时,李隆基来,却示意众人不必多礼,就座听李景珑复述完后,皇子们方脸震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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