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开榆林时,莫日根带陆许逛成衣店
那趴着熊是好熊,也值不少钱,可大家都是做生意,买不下只整熊,商人又要给莫日根下跪,莫日根灵机动,说:“钱收,熊送你。陆许,们走。”
莫日根接那匣子,带着陆许,逃命般地脱离现场。
陆许说:“晁罗门。”
莫日根让陆许赶紧先上马,自己再抬腿跨上去,抖马缰喝道:“驾!”当即落荒而逃。
当天午后,在嘉峪关外另个小镇,莫日根借宿民宅,陆许还在削他木头,说:“晁罗门,恩公。”
“别说。”莫日根说道。
“是那位大侠!”
“恩公!”商人忙道,“上次在查布拉干古道,你救小命,此后日日夜夜,小直不知该如何报答您,长城外,从无人知道您下落……”
莫日根忙道:“不必报答,你到这边来。得赶紧把熊卖北上……”
商人过来就给莫日根下跪,朝身后女人小孩招手,说道:“快叫恩公!”
行商。莫日根离开长安时便没带多少盘川,自己买身衣服,又给陆许买身,钱快花完,只好打来猎物,在嘉峪关下摆摊卖换盘川。
那熊趴在莫日根跟前,莫日根则抱着胳膊,带着面具,脚踩着熊,望向过往行人。
“晚上带你吃好吃去。”莫日根朝陆许说。
陆许盘腿坐在旁,拿把匕首,下下地削着木头,莫日根打量他片刻,觉得这青年还挺安静,沿途也没怎给自己找麻烦,似乎只要能活下来,就不发疯。而且对吃要求不高,不像鸿俊见什都想尝尝,莫日根带着他时间多,多少能明白李景珑对鸿俊照顾。
有些人,天生就会让人想去照顾。
莫日根则擦拭自己皮猎靴,说:“晁罗门是‘黎明星’意思。他们给起外号。”
“黎明星。”陆许又说,“恩公。”
莫日根自言自语说:“世间穷苦人太多,爹从前就常说,让去看看这些受苦人,再看看自己……”
陆许低头刻木,莫日根自嘲道:“以前还想当大侠,戴着个面具,到处去救人,帮人,现在想想,真是傻得不行。”
陆许打个呵欠,莫日根说:“睡吧。”
时“恩公恩公”地响起来,市集上不少人好奇来看,又有个被莫日根救过猎户,喊道:“晁罗门!恩人!”
莫日根:“……”
市集上片混乱,那商人想起什,掏出个匣子,里头装十两黄金,说:“恩公若不嫌弃……”
莫日根忙推让,商人要答谢,个匣子在陆许面前被推过来,推过去,陆许目光也跟着那匣子,看过来,看过去,脸迷茫。
人越来越多,莫日根边推让,边悲愤交集说:“别光看热闹啊!你们倒是谁把这熊买,忙着呢!”
“哎?这是……您是……”
路过行商看见集市上大大咧咧卖头整熊莫日根,瞬间就惊,慌忙道:“恩公!恩公!”
莫日根瞬间不自在起来,慌忙示意他嘘,警告道:“别喊,别喊!”
嘉峪关下集市里,不少人闻言朝莫日根瞥,有人发现他面具,说道:“哎这不是晁罗门?!”
莫日根倒抽口冷气,陆许闻言,抬头看莫日根,说:“晁罗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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