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玄女妖力不发,就是寻常雪天。”李景珑说,
“看鸿俊自己吧。”李景珑想想,说。
“不行。”鸿俊答道,“还得去救陆许呢。”
“再说罢。”贾洲又道,“想想你爹,再想想你娘,当年你娘,倒是想过过安稳日子,你这四处奔波,来日总不能让你媳妇儿也跟着你奔波,是不是?若当年听言,如今也不至于你这孤苦无依,来日你也得想想你孩儿……”
贾洲虽对孔宣表示敬仰,但鸿俊不难感觉出,对母亲之死,贾洲总是归咎于父亲。
鸿俊突然说:“舅舅,其实不关爹事,他待娘很好,也疼,归根到底,爹娘都是害死。”
李景珑直对贾洲之言心不在焉,观察鸿俊脸色,这时莫日根突然问:“什妖?”
贾洲想想,答道:“忘,是队士兵,在雅丹自相残杀。孔宣便认为有妖作祟,亲自前去除妖,那年后,便再没有出过事儿,直到今岁妖魔作乱,没等到孔宣,却等来你。”
贾洲身具劳困之色,多年来镇守边关,未得提拔,全因其父也即鸿俊外公乃是上上任节度使副使,如今哥舒翰掌权,几任前旧部将不是归乡就是调任京官,唯独贾洲守在玉门关前。哥舒翰敬重他行军打仗之能,却也不愿提拔他。贾洲本并无念想,只打算在此地守着与妻子记忆,此余生。
鸿俊答道:“舅舅,长史会把这次事儿顺利解决,您别太担心。”
贾洲想想,却道:“绸星,老实说句,你当真要做驱魔师吗?非得以这官职糊口?”
闻言所有人顿时色变,莫日根现出震惊表情,李景珑怒道:“鸿俊!你说什呢?!”
贾洲听到这话时,方意识到自己这小外甥身上背负多少重担,内心深处有多少黑暗之境,是有多渴望救赎。
“怎能这想呢?”贾洲放下筷子,来到鸿俊身边,伸手将他揽住,安慰道,“你娘说,这辈子最乐事儿,就是有你,不知他们发生何事,但你定得记得,就像你自己说,生死有命,缘来缘去,过就是过,这不与你相干,更不是你错。”
鸿俊听到这话时,五味杂陈,险些起涌出来,默默以衣袖擦把泪,忍着不哭出声,贾洲望向李景珑时,眼中颇有责备目光。李景珑看在眼里,只是焦急,却不知该如何是好。
当夜,李景珑站在廊前观察天色,阴阴沉沉,副,bao风雪欲来气氛。
鸿俊被这说,倏然无言以对,李景珑眉头却皱起来。
贾洲又朝李景珑说:“李景珑,孔家是不知道,可贾家,经这多年,便传下绸星这个。”
李景珑官职与贾洲平级,彼此都是武官,然则循大唐不成文惯例,守卫边疆武官,在平级时总压着京官半头,贾洲虽然直客客气气,谈到鸿俊时,态度却显露无遗。
“看你们这四处抓妖,打仗。”贾洲说,“也不缺外甥个,这会儿又病得这重,路上险些魂儿也丢,不知你们碰上甚妖怪……不如就待修书封,上呈太子,求他卖个老脸,让星儿在玉门先将养着如何?”
李景珑眉头皱,换个人,定会说敢情你家三代单传,就兄弟成群不成?但自己与鸿俊论弟兄,总不可顶撞长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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