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些话,留着以后问他。”郎俊侠说,“他总有天会来,多则三年,少则几个月,相信。”
段岭捧着碗,张着嘴,副不知所措模样,骤然听到这消息令他半是高兴,半是害怕。郎俊侠便让他过来,靠在自己肩头,摸摸他头,把他搂在自己怀里。
雪渐渐地化,段岭拥有个新家,这令他无比兴奋,郎俊侠起初犹豫许久家里是否该请杂役,段岭却丝毫不在乎这些。当天他跑上跑下,仿佛精力永远也用不完,给门口挂上“段”字灯笼,又把中庭雪扫到两旁,他就像刚被带回家小狗样,
郎俊侠答道:“保证不会再迟来,昨日是不好。”
段岭突然问:“那你能当爹吗?”
郎俊侠突然怔,继而哭笑不得,说:“这话可千万不要在任何人面前说。”
段岭皱眉,郎俊侠说:“你爹会来找你。”
段岭:“……”
“白虎。”郎俊侠解释道,“西极白虎,西金主兵杀之气,是为刀兵之神。”
段岭不懂,问:“你会用剑,是吗?看到你剑,利得很。”
段岭想去找郎俊侠那把剑,剑却没,跑到后院时,突然想起尸体还在马厩里,登觉恐惧,靠近看,却见干草被挪开,尸体也没,顿时被骇得魂飞魄散。
“被处置。”郎俊侠说,“不必害怕,是陈国影队人,与武独素来不合,幸而昨天找来是他,不是武独,否则你今天就不会坐在这里。”
段岭没有问郎俊侠是怎“处置”,又见昨夜染血衣服也不知去何处。
头,见郎俊侠坐在房中,解开外袍,剪去单衣,给自己换药。
段岭便放下竹竿,跑进去,问:“你好些?”
郎俊侠点点头,段岭见他解开绷带之处,腹部伤口泛着紫黑色,却已结痂,有三道深浅不口子,于是给他烧水,让他擦拭干净,撒上金创药。
郎俊侠白皙而健壮胳膊上,也有个奇异象形刺青,犹如钟铭上虎,这令段岭想起昨夜事。
“他们为什杀你?”段岭问。
郎俊侠话犹如道霹雳,贯穿段岭全身。
“爹还……还活着?”
“嗯。”郎俊侠说,“还活着。”
段岭急迫地问:“他在哪里?他还活着?为什不来接?”
段岭在这个问题上被骗过无数次,但他知道这次郎俊侠不会骗他,不为什,缘因他直觉。
“去买点吃。”郎俊侠递给段岭钱,说,“什都不要说,也不要问。”
日上三竿,段岭在集市上买包子馒头,又买些米和肉,抱着回来,郎俊侠已能行走,与段岭分包子吃,说:“先凑合着这过日子罢,待你去学堂,再将家里好好布置布置。”
“你还会走吗?”段岭问。
“不会。”郎俊侠说。
段岭:“下月初,你会来接吗?”
“想从这儿问个人下落。”郎俊侠说。
“谁?”段岭问。
郎俊侠看段岭,忽然嘴角微微上扬,眯起眼睛。
“不要问。”郎俊侠说,“什都不要问,以后你会知道。”
段岭十分担忧,不过郎俊侠还活着,所有阴霾都为之消散,还是令他很高兴,他坐在郎俊侠身边,看他臂膀上虎头刺青,问:“这又是什?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