郎俊侠调开药粉,对着镜子,敷在腰畔与背后伤口上。侧竖着面屏风,屏风后,则是包括丁芝在内六名盛装女孩,俱是琼花头牌——兰、芍、瑾、芷、茉、芝六女。
六女有人点手炉,有人奉茶盏,花团锦簇地围着名厅堂中
“水。”赫连博递给段岭水,让他喂给蔡闫喝。
蒙面人倏然落地,赫连博忙拉着段岭退开,段岭摆手示意无妨。只见蒙面人躬身,手先试蔡闫气息,再探他颈脉。段岭正要说话时,蒙面人却抬起另手,按在他唇上。
僻院外响起蔡闻声音,蒙面人最后指指蔡闫,再朝段岭摇摇食指,段岭明白,意思是没有生命危险,紧接着蒙面人从僻院内翻墙离开,蔡闻赶至。
当天下午耶律大石震怒,封锁名堂,所有孩子都被盘问番,搞得整个名堂内筋疲力尽,还有人哭个不停。
拔都去请救兵,未见那与武独对战蒙面人,段岭已将详细经过说三次,他不敢提到郎俊侠,有意省去些细节。只说去找拔都时,无意中发现蔡闫被抓,后来又有神秘刺客出现云云。
。
蒙面人飞身踏上前院假山,辽人箭法百步穿杨,独步神州,尽数直取他周身要害,眼看利箭已追到面前,蒙面人眼睛眯,箭矢尽数化为个个点。
随之他展开双臂,踩着假山,个后空翻,犹如雄鹰展翅,刹那间避开所有箭矢,落向院墙后。
武独则飞身上墙,背后追来利箭,只见他脚踏墙头,借着冲力全身转,以旋转衣袍之力绞住箭势,再运劲弹,利箭登时朝着四面八方飞散!
护卫纷纷追出前院,武独亦不见踪影。
蔡闫醒来后则是问三不知。耶律大石亲自听着,要与赫连博核对时,他又结结巴巴,词不达意。耶律大石宁愿听段岭说十次,也实在不愿听赫连博复述次,最终以段岭、蔡闫二人话为准,记口供。蔡闻再查也查不出什来,众人云里雾里,切只得作罢。
段岭被问得身心俱疲,晚饭没吃几口,回到僻院内睡下时,还沉浸在白天事里,翻来覆去地睡不着。这时间里,院外笛声却依旧响起来,悠扬婉转,于是段岭在这笛声里渐渐安神,沉沉睡去。
翌日切照常,唯有蔡闫神情颇为委顿。段岭过去关心番,蔡闫只是点点头,两人说半天,蔡闫也猜不出自己家究竟得罪谁,只告诉段岭,自己兄长蔡闻在笔墨堂后发现被打昏杂役,想必那刺客是扮作杂役混进来。
而为何选择在这个时间点进学堂来行刺,挟持对象又是蔡闫,另外那名蒙面人身份是谁,连蔡闻也百思不得其解。幸而巡防司卫士在城外护城河中发现个被打穿冰窟,据此推断,行刺之人已逃。
当夜,琼花院:
巷外马蹄声响,蔡闻率军赶至,拔都见武独落地,忙喊道:“就是他!”
骑兵冲杀,武独本已负伤,不敢恋战,朝巷内深处逃去,刚转出后巷,又有骑兵追来,眼看巡防卫沿着河边要道追来,已成合围之势,武独凌空跃起,抽出长剑,划道弧光,朝着结冰长河撞去。
“哗啦”声,冰河碎开,武独潜入水中,不见踪影。
段岭与赫连博正在僻院里摇晃蔡闫。
“蔡闫!”段岭焦急地喊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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