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岭:“……”
“那他会找你麻烦吗?”段岭经过这些时日思索,知道父亲身份非常敏感,旦落单,仇家兴许就会找上门来。
“他不会。”李渐鸿说,“从前咱们是他仇家,现在不是,耶律大石这人非常狡猾,向来见风使舵,何况他还不知道来。”
段岭问:“那南方怎办?”
“这些日子里
段岭哈哈大笑,说是这说,却感觉还十分遥远。当夜李渐鸿抱着膝盖,在走廊下看星空,段岭则翻会儿书,以应付不久后将到来考试,渐渐趴在案几前睡着,李渐鸿便小心地将他抱起,抱回房去,父子二人同榻睡下。
“士不可以不弘毅……”
天气渐渐地热起来,段岭背诵曾子之言,忍不住去瞥在旁看书李渐鸿。
“……任重而道远。”李渐鸿淡然接口道。
“任重而道远。”段岭跟着背诵。
李渐鸿反手敲锅沿,煎鱼便在铁锅里打个旋,李渐鸿手指再弹,震得那尾鱼翻个面,金黄色面朝上,滋滋作响。
“读书,是学着当皇帝。”李渐鸿笑着说,“免得登基以后手忙脚乱,记得老祖宗怎说来着?”
“治大国……”段岭看着锅里那尾鱼,说,“如烹小鲜。”
“这就是。”李渐鸿本正经道,“看来读书还是有用。”
段岭说:“可什也不会。”
饭吃。
这变故来得太快太突然,段岭竟不知该如何自处,他看着李渐鸿背影,感觉空明法师、郎俊侠、琼花院夫人所认识那个人,竟与自己父亲不是同个人。就像梦样。
李渐鸿刮着鱼鳞,还回头看段岭,问:“饿?这就开饭,两刻钟。”
“爹。”段岭说,“现在该做什?”
李渐鸿怔,继而笑起来,拿着鱼进厨房里去,段岭忙追上去,在后头看李渐鸿起油锅。
他心中充满疑惑,父亲孑然人,唯可供驱策人便只有郎俊侠,南陈几十万兵马,万里江山,单靠个皇族身份,如何去收复?
“爹。”段岭问道,“你认识耶律大石吗?”
“认得他。”李渐鸿说,“他总是假装不认识。”
段岭:“???”
李渐鸿揶揄:“就像个人把另个人给揍,被揍那个,总是绕道走道理。”
李渐鸿加半瓢水,扔进葱姜蒜,盖锅盖,擦手,说:“不会就学,陛下,去拿碗,开饭!”
李渐鸿打横抱起段岭,段岭被放在厅堂外,过去将碗筷摆好。
“空没事时,便可想想当上皇帝以后,想做什。”
吃饭时,李渐鸿朝段岭认真地说。
段岭哭笑不得点头,李渐鸿又嘱咐道:“凡事未确定前,自个儿想想就好,不必与外人说,没引人嫉妒,毕竟这世上人,十有八九,都是当不上皇帝。”
“你想做什,就做什。”李渐鸿随口说,“那些恩怨,是爹事,绝不是你枷锁。”
段岭说:“你事就是事,当王爷要做什?”
李渐鸿让段岭站开点,挡在他身前,免得油星溅到他,把鱼沿着锅边放进去,“噼里啪啦”阵轻响,香气扑鼻。
“你四叔尚未有子嗣。”李渐鸿随口道,“哪怕有,来日南陈帝君之位,亦是你,你不是王爷,你是皇帝。”
段岭:“……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