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先回去罢。”段岭怪不好意思,辟雍馆内人来人往,也无人注意到他们。李渐鸿给他摆好纸笔,又说:“来日你要应付大场面还很多,随便写写,你能力,不必靠这张纸来证明,爹是相信你,无须太认真。”
段岭突然明白李渐鸿话中之意,朝父亲点点头,习得文武艺,货与帝王家,自己就是帝王家,还有什可担
他开始避免麻烦李渐鸿,尽量不打断他长时间思考。夏天来,蝉鸣不绝于耳,上京夏天干燥凉爽,有种清新气息。
这天段岭挎着个包,经过走廊,朝厅堂里正在喝茶李渐鸿说:“爹,去入学应试。”
李渐鸿在厅堂里看着他,目光十分复杂,却充满温暖意味。
“你长大。”李渐鸿说。
段岭站在阳光万丈院子里,沐浴着夏日太阳,不知道为什,听到父亲这说,他反而有点难过。
,都在想。”李渐鸿沉吟片刻,而后说:“无非是借兵,结盟,拉拢辽国,对抗元人,耶律大石若愿意借万人,拿下赵奎,不在话下。”
“他愿意借兵吗?”段岭问。
李渐鸿答道:“这就得想办法,想正是这个办法,要如何给出个他不得不接受理由。那天与拔都爹谈到正是这布置,让他陈兵玉璧关,南陈军队就过不来,上京唯有往西南路求援。”
段岭说:“就像拔都样,把当作质子留在这里……”
“不行。”李渐鸿脸色沉,语气森寒,“这话不可再说,在你眼里,爹是这样人?”
“不过爹很喜欢你现在这模样。”李渐鸿笑着起身,说,“走罢。”
段岭本不想让李渐鸿在自己事情上耗神,李渐鸿却直记得,东西都收拾好,放在旁,此时放下茶盏,拎着包袱起来,与段岭前往辟雍馆参加考试。
这是段岭人生中第次应考,说不得心里还有些紧张,李渐鸿却说:“不必担心,考不上,爹使点银钱让你进去玩就成。”
段岭笑起来,紧张感被冲淡不少。这日辟雍馆内已挤满应试学生,吵吵闹闹,李渐鸿找到位置,让他坐下,低声说:“爹就在院子外头那棵树上等你。”
段岭:“……”
段岭只得点头表示知道,片刻后偷瞥李渐鸿,觉得他似乎有点生气,便过去讨好他,李渐鸿回过身,手搂住他,悠然道:“绝不能让耶律大石知道你身份。”
段岭“嗯”声,李渐鸿说:“有什动向,爹会和你商量,莫要担心这些。”
段岭点点头,便倚在李渐鸿怀里看书备考,李渐鸿则盯着案几上张发黄旧地图看,地图上是北方辽阔领土,连着玉璧关以南,直到淮水,上面写着硕大个字——辽。
连数日,李渐鸿都在思考。段岭应考之日则越来越近,说也奇怪,段岭感觉自己仿佛夜长大,从前喜欢,现在仿佛都不太在意,不再吵吵嚷嚷想去玩。人生之中,似乎有着更重要事情在等待着自己。
这就是天命罢?段岭开始对父亲生出新强烈情感,他对李渐鸿崇拜从无梗概,却渐渐地觉得,父亲虽是他,却又对更多人有着不可推卸责任。也许这正是夫子所说,种叫王道东西。而这王道,是属于他们两个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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