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忽然就明白郎俊侠说,以及未曾出口那些话。学武有什用?学成也远远不及你爹,想做番事业,成为对天下有用人,
段岭沉默良久,李渐鸿说:“能替你收拾个是个,待爹回到南方后,不会称帝,你爷爷已经不行,无法处理朝政,只能逼着他传位予你四叔,你四叔只会立你为太子,再没有别人选。”
段岭问:“你呢?”
李渐鸿答道:“爹是当不皇帝,首先还要让你四叔从牧旷达与赵奎控制下挣脱出来。”
段岭问:“现在四叔怎样?”
“他是个药罐子。”李渐鸿说,“而且拿权臣没办法,牧旷达权倾朝野,反而好对付,最麻烦是掌着兵权赵奎。”
原太久,辽就是另个汉,在它更北方,还有另头狼,在伺机南下。”
“所以未来路子,须得联辽抗元。”李渐鸿说,“国仇家恨,须得暂且放下,若仍互相牵制,辽、汉都将被布儿赤金家所灭亡,他们就像豺狼般,打下座城便血洗座城。”
段岭也从李渐鸿处得知不少辽国体系特点,自辽太祖入中原后,辽国朝廷便分为南面官与北面官,南面官大多是汉人,北面官则只有个汉人,其余都是辽人。北面官制中,又分出北院与南院,通领兵权。
南院、北院总管辽国大权,南院里头有唯汉人韩唯庸,韩唯庸背后是萧太后。北院大王则是耶律大石。
韩唯庸与耶律大石在辽国权力格局中呈相峙之势,数年前韩唯庸之子韩捷礼到上京来求学,也有作为韩唯庸人质意思。从名堂中毕业后,韩捷礼便借故走,显然是对耶律大石不太放心。
“为什?”段岭说,“觉得牧旷达反而难对付。”
“因为牧旷达聪明。”李渐鸿说,“他是读书人,不敢改朝换代自己当皇帝,控制你四叔,他就能得到他想要,他就是皇帝。但赵奎不样,赵奎自己想当皇帝。”
“因为他是武人。”段岭明白。
李渐鸿点头,答道:“淮水之战后,他便有反心,礼贤下士,招兵买马,豢养私兵,等就是称帝那天,但只要日未死,他就不能安心,赵奎是个劲敌。”
段岭还是第次从与父亲对话中听到“劲敌”二字,他敏感地感觉到赵奎非常不好对付,但李渐鸿定比他更清楚对手底细,有时候,段岭只恨不得自己能快点成长起来,好帮助李渐鸿。然而他也清楚,行军打仗,自己哪怕学辈子,也不及父亲项背。
“耶律大石年轻时是北方之虎。”李渐鸿说,“这些年中贪图安逸,又常年酗酒,更被美色掏空身体,如今竟会中箭坠马,来日辽国下场可想而知。”
“琼花院里酒是不是……”段岭还记得与郎俊侠第天来上京时发生事。
“说有毒,是不可能。”李渐鸿答道,“但长期饮用,会虚耗精气神,她们目不在于耶律大石,而是在辽帝与韩唯庸。”
“没等到她们刺杀耶律隆绪,那老头子便驾崩。如今小皇帝耶律宗真被萧太后盯着,好几年未来到上京,不可能到琼花院来,更不会给她们机会。”
“布儿赤金拔都、耶律宗真、蔡闫、赫连博、韩捷礼……这些人,来日也许都是你敌人。”李渐鸿最后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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