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有什?”李渐鸿说,“若是部下,这问句答句,说不得问到第二句,脑袋便
武独沉默注视着地面白玉砖,白虎纹栩栩如生。
“留你条命,不是想看个哑巴。”李渐鸿说,“赵奎计划里,牧旷达参与多少?”
“没有。”武独说,“忘悲大师有名徒弟,也是杀手。”
“牧旷达说?”李渐鸿问。
“将军说。”武独答道,“他想请此人来对付陛下。”
李衍秋说:“你须得提防他。”
“眼下万万不能动他。”李渐鸿说,“新朝未稳,川中士族盘踞,只得先行蛰伏。”
李衍秋长长叹口气。
李渐鸿吹声口哨,在殿内显得尤其突兀,外头有侍卫推门进来。
“将那家伙带进来。”李渐鸿说,“也是时候。”
“你当皇帝吧。”李渐鸿说。
李衍秋说:“你当。”
李渐鸿:“你当,不许再说,就这定。”
李衍秋无奈地摇摇头,李渐鸿却笑起来。
“三哥有个儿子。”李渐鸿说,“你见他,定会喜欢。”
“王爷临走时吩咐,只要南方大局定,无论继位者是他还是四王爷,您都是太子殿下,须得以国君之礼待您。”
段岭点点头,寻春又道:“所以,殿下,切勿以身犯险。有何事,请尽管吩咐声。”
“谢。”段岭从飞檐上跃下,寻春转身翩然离去。
蔡闫不知去何处,当夜段岭便在琼花院中住下来,院里就像什都没有发生过样,外头依旧嘈杂,众女却在花园内制七夕节糕点。段岭发现每当他经过有人地方,琼花院中无论男女,都会停下,躬身朝他行礼。
他担心蔡闫,恐怕蔡闻死后,他会不顾切地去给兄长报仇,便让人去打听他下落。
李渐鸿问:“牧相答应没有?”
“没有。”武独答道。
“拒绝没有?”李衍秋又问。
“也没有。”武独答道。
李衍秋笑起来,说:“当真老狐狸。”
李衍秋说:“你本该放任昌流君杀他,何苦呢?”
“不想再杀。”李渐鸿疲惫地说,“这路,杀人够多,牧家想不想对付,也不在这个人身上。”
不片刻,手下将武独带进来,武独脸青肿,身上伤都包裹住,手上缠着绷带。
“说吧。”李渐鸿靠在龙椅上,李衍秋坐在旁,看着武独。
“你话,决定谁活,谁死。”李渐鸿闭着眼睛,“包括你自己条性命,说。”
“藏在什地方?”李衍秋问。
“上京,过得几日,待你登基便去接他。”李渐鸿说。
李衍秋答道:“定将视若己出。”
李渐鸿点点头,兄弟二人沉默良久,李衍秋又说:“要迁都?”
“西川终究是牧家地盘,便留给牧家吧。”李渐鸿沉声道,“当初迁来西川,便是直反对。”
西川。
李渐鸿坐在帝位上,这把椅子是从京畿带过来,奈何当初放这把椅子地方,现在已经成辽人国土。
“父皇当年体质便不大好。”李渐鸿说。
李衍秋站在角落里,透过窗格朝外看,黄昏时光芒条条地射进来。
“还记得小时候,常与三哥你在那把椅子前追着玩。”李衍秋说,“眨眼便这多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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