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……目前没有确切想法。”段岭说,“须得先到再说,潼关外,是吧?武独如果伪装成……家人?由出面,说不定边将军不会怀疑?”
牧旷达又不说话,武独眉头皱,正要阻止段岭,段岭却恳求地看着他。
“倒是可行。”牧旷达被段岭这提醒,倒是打开思路,说,“去年,边令白从将军岭下被调回潼关,距离赵奎祭日,也快满年,可是以什身份去找他呢?”
说着牧旷达望向段岭,段岭被他看得有点害怕,生怕他什时候突然灵光闪,发现端倪,产生疑心,然而此时他也不得不赌把,知道牧旷达审视自己,只是在想个合适身份。
“赵奎后人,是不合适。”牧旷达自言自语道,“赵奎有三子女,俱被斩首,养子呢?武独,你觉得如何?诱反能诱出咱们要东西不?”
”
“你不是会易容吗?”昌流君突然说句话。
武独答道:“易容仅限于潜伏,要搜集他勾结党项,意图自立罪证,便须得与他接触,说话、动作,时间长都瞒不过。”
牧旷达沉吟不语。
“还有个办法。”武独说,“把他抓回来,具体审问,再交给相爷,是屈打成招,还是水落石出,便与无关。”
诱反,实在是着极其老辣棋。
“可是,怎交代武独过去意图呢?”段岭又问。
“这倒好说。”牧旷达说,“只需修书封,委派武独,前去调查并寻找传国之剑镇山河下落,武独则趁机前去接触边令白,便足够让他相信。”
武独说:“赵奎有侄儿,名唤赵融,其父赵埔乃是山东治下海卫营巡察司副将,四年前倭寇进犯时,赵埔中箭身亡,赵融则被抓去活活淹死,但多有人不知,只有赵奎得到侄儿死讯,倒是可以此人名义接触边令白。”
“不错。”牧旷达说,“再仔细想想,务求举得竟全功,你们且先回去,待安排。”
“不妥。”牧旷达缓缓摇头,说,“今上定会饶此人性命,哪怕证据确凿,顶多也是充军发配,徒留给他个再起之机。要是他无声无息,死在潼关下,而不是大张旗鼓地杀掉他,让他军队哗变。”
“去呢?”段岭忽然说。
厅内马上静,段岭知道这很荒唐,但他别无选择,武独走,自己小命简直就是砧板上鱼肉,随便郎俊侠宰割。
“你?”武独仿佛听到天方夜谭,朝段岭说。“这是去杀人!”
牧旷达倒是十分意外,看眼段岭,说:“果真鸣惊人,你且让他说说,有甚办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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