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令白莫名其妙,拈着藏宝图看,突然间脸色变,个哆嗦,难以置信地望向段岭。
“叔父曾经,将它夹在本兵书折页里,托人带给。”段岭将自己编好故事朝边令白详细解释,大意是赵奎如何在他身上寄予厚望,让他熟读兵书,并将这张图藏在夹层中,交给自己,待得孙武遗书翻烂之时,这张地图才会出现。
这个故事其中很有漏洞,譬如说这好东西,赵奎为何不给自己儿子,却交给侄儿等等,但段岭接触到边令白目光,就知道其余都不重要。
“很好……很好。”边令白眼中露出奇怪目光,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藏宝图。
突然间,这种眼神段岭感觉到,似乎在哪里见到过。
边令白哈哈大笑,觉得段岭倒直来直去,挺有意思,解释道:“你叔父当年正想着与姚家联门亲事,奈何府上孩子们都小,没到谈婚论嫁年纪。便问,将姚筝说给侄儿成不成,想必就是你,若他还在生,是看不上这姑娘。”
段岭点点头,表情带着点唏嘘,边令白说:“过得些时候,西凉那边迎亲人便来,待办完这桩事,再慢慢与你安顿。”
“还有件东西。”段岭说,“特地带来给边叔……”
“嗯?”边令白漫不经心地朝段岭瞥,武独却微微皱眉,咳声。
段岭征求地看着武独,武独脸色略带不豫,皱起眉头。
厅内静会,边令白似乎在想什事,不住瞥段岭,最后还是段岭出言,打破这尴尬,问:“什时候完婚?”
“七月里。”姚静答道,“大伯让在潼关等着,西凉会派人来接。”
“这路上,你也辛苦。”边令白又朝姚静说,“没有趁手使唤下人,边叔再给你配齐送去,平日里,也可让你那家仆上市集去留意着些。”
“好。”姚静像是想起自己丫鬟与仆人被马贼杀害之事,神色又有点黯然。
“回去歇着吧。”边令白又吩咐道。
那是蔡闫曾经看着他玉璜眼神。
段岭瞬间晃神,却被边令白疯狂大笑拉回现实。
“很好!很好!”边令白说,“你且在此处稍等。”
边令白火速收起藏宝图,话也不说,离开厅堂。段岭莫名其妙,转头看着武独,武独却没有多说,自顾自地吃菜。直到
段岭朝武独点头,边令白却有点不耐烦,说:“什事情这神神秘秘?”
段岭从怀中取出物,上前交给边令白,边令白本毫不在意,及至段岭解开捆在藏宝图上丝带,在边令白面前缓缓展开时,边令白方将目光挪到段岭脸上。
“这是什?”边令白问。
段岭心想这就是你直在找藏宝图,却不敢这说,朝边令白点点头,坐回位上。
武独冷笑声,说:“便宜你。”
姚静点头告辞,段岭目送她离开,微觉诧异。
淮阴侯侄女,居然从江左带远嫁到西凉,远嫁也就算,路上还只有这点儿随从,竟然会遭到马贼劫掠。迎亲不是让党项人来自家迎,而是送到潼关,婚事应交给边令白打点,这是什道理?
唯可能就是——不受宠。
“怎?”边令白喝口酒,朝段岭说,“看上姚家小姐?”
段岭笑道:“看上也轮不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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