费宏德点点头,又说:“你那表姐,如今嫁到何处?”
段岭心中怦怦地跳,知道这名唤费宏德表面上是叙旧,实则是试他身份。幸好来前早已做足功课,答道:“哪个表姐?”
费宏德笑道:“倒是记不清,昔年在山东为先帝办事,听闻你母族中有位长得倾国倾城……”
“四姐。”段岭忙道,“后来病。”
费宏德缓缓点头,边令白又朝段岭说:“费先生去过不少地方。虽是党项出身,却是军中笔杆子,平日你可常向先生讨教。”
边令白转念想,忙自点头,又说:“是否得派队人,先自看守起来?”
费宏德解释道:“派人乔装成马贼,在山下监视是可以,但既然近二十年无人去过,想必也不在这时三刻,如今只有您、、赵公子三人知道此事,想必不会走漏风声,边将军大可不必担忧。”
“嗯。”边令白说,“此言有理。”
说毕边令白又哈哈大笑,朝段岭招手,示意他坐到自己身边,拍拍他肩膀,说:“上天派你来助,此事必可成!”
段岭点头,微笑,表现出替边令白高兴心情,费宏德却注视段岭,说:“路上辛苦,先前也是刚从西凉回来。”
敲梆打更之时,边令白仍旧没有回来。
段岭心想应当是去辨别这地图真伪,只不知按照这样计划发展,是否顺利,隔墙有耳,他不敢直接与武独交谈,吃完便安静地等候。及至深夜,方有卫士来传段岭,带他到边令白书房里头去,却拦下武独。
段岭与武独交换眼神,武独点点头,知道段岭真正考验来。
边令白坐在书房内,侧旁又有长者,那男人看样子已不年轻,却没有胡子,他戴着手套,小心地察看藏宝图,并朝段岭点点头。
“这位是费先生。”边令白朝段岭说,“名讳上宏下德,他长着你两辈,当年追随过你叔父、先帝,是极有见识。”
“是。”段岭说。
费宏德朝边令白说:“将军还得将潼关外地图找来,咱俩好从长计议。”
段岭知道没自己什事,边令白又好言嘱咐番,让段岭下去好好休息,较之他刚来之时,态度已有天壤之别,俨然以兄长地位自处。
段岭走后,边令白便朝费宏德问道:“如何?”
费宏德略沉吟,而后朝边令白答道:“身份没有差错,应当确实是赵埔家人。
段岭说:“还好,有武独陪着。”
“嗯。”费宏德又说,“什时候进西川?”
“今年开春时。”段岭朝费宏德说。
费宏德又道:“山东卫有你爹生前旧部,换防后进兵部,你竟未去找他们,反而是跟武独,这着棋走得不错。”
段岭答道:“不敢走漏风声,毕竟人心隔肚皮。”
段岭朝他问声好。
“你从何处得到此图?”那长者朝段岭问。
段岭于是将先前交代过往大致交代次,长者便缓缓点头,露出微笑,朝边令白说:“恭喜将军,待这宝藏挖掘出来,足可满足军应需要。”
边令白朝那长者说:“当真是上天助,照先生看,何日开掘为宜?”
“还须再等等。”费宏德将图收好,还给边令白,说,“万万不可惊动旁人,待亲自前去勘测后,有消息必先告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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