紧接着门推,边令白进来,郎俊侠冲开窗门,跃出。
“有刺客!”边令白大惊道,“来人——!”
武独仍在边令白书房里沉思,撑着膝盖,有点困,打个呵欠,回过神,未曾找到机关,究竟在什地方呢?
武独眉头深锁,眯起眼,突然听见外头响动。
“朝客厢去——!”有人喊道。
“记得在何处见过这佛珠。”费宏德悠然道,“看来你仍在求生,也罢,既是如此,以条老命就此成全你,又有何妨?”
郎俊侠沉默不语,费宏德哈哈大笑。
“引颈就戮,反倒下不手?”费宏德又说。
郎俊侠目光游移,慢慢地收起剑。
正在这时,外头响起声音。
刺客解开面罩,现出白皙英俊容貌,眉眼间锋芒毕露,温润如玉,正是路从西川追到此处郎俊侠。
“你该杀他。”费宏德说,“容斗胆猜猜,你是不是已经杀过那孩子。”
“下不手。”郎俊侠答道,“他是带出来,不过确实差点杀他。”
费宏德说:“你总是先动手杀人,及至发现杀不掉,才开始谈条件。”
“这是师父教。”郎俊侠答道,“能杀人时候,不必谈什条件。”
深夜。
武独身黑衣,潜入边令白书房,戴上蚕丝手套,在满是灰尘案牍架上翻检,以免留下指印。
案牍上搁着不少信封,上以数字注明编号,武独挨张看过去,沉吟片刻,放弃卷架,在房中巡视圈,继而转身,于边令白矮榻上坐下,手肘搁在膝上,抵着侧脸,打量房内书画。
他目光扫过墙上字画、架上陈列、地面青砖,桌上摆设,每寸位置都没有放过。
费宏德躺在床上,轻轻地咳几声。
武独正要起身离开,却听见脚步远去,护卫打着火把经过,当即又脸无聊地坐回去。然而下刻,边令白与费先生撞进来。
开门那瞬,武独抬
“费先生。”边令白说。
费宏德起身,正要答话,郎俊侠却倏然剑,抵在费宏德脖侧,费宏德微微笑,望向郎俊侠,摊手,示意你要如何?
“费先生?”边令白又说,仆役敲数下门,不闻回答。
郎俊侠犹豫良久,始终下不手,费宏德便安静地站着,待他下最后决定。
生死就在这念之间,突然边令白感觉到不妥,说:“费先生!”
“可是被你杀过次人。”费宏德缓缓坐起,披件外袍,注视郎俊侠,说,“又怎会与你谈条件呢?”
“李渐鸿被杀三次。”郎俊侠如是说,“依旧会与谈条件。”
“这世上也仅有他而已。”费宏德示意道,“坐吧,郎俊侠,久别重逢,为何不叙叙旧?”
郎俊侠眯起眼,似在犹豫,费宏德又说:“拿剑人,手上竟会戴着串佛珠。”
“费先生仍是如此目光如炬。”郎俊侠答道。
房门无风自开,无声无息脚步踏进来。
“起初并不确定。”费宏德声音有点沙,说,“直到你来杀,才肯定。”
把剑倒映着清冷月光,全身黑衣刺客走进房中
“你实在不该这做。”费宏德又说,“欲盖弥彰,太子是从哪里找回来?”
“名见过李渐鸿少年,那孩子同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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